玄清眼神暗了暗,似乎想到了什么,没有说话,而是转头看向时逾白,让他解释一下。
时逾白先是对着他师父道“这是云瑾的朋友,若不是他,我也不能及时赶到,去救云瑾。”。
随即又对着苏木道“苏兄弟怎的在这?偷听人说话,可不是个好习惯啊!”时逾白虽然嘴角还带着一抹笑,但话里话外都是些不善的意味。
就算他苏木就过云瑾,但这种行为让时逾白一时之间不敢完全相信他了。
苏木解释道“在下本来是要去瞧瞧云泽的,今天刚让他下床,怕他有什么不适。”。
“云泽?”玄清皱眉道。
时逾白见状,解释道“是云瑾在外的名字,不想暴露身份,他们也是唤习惯了。”。
苏木继续道“在下本无意偷听二位说话,只是听见云泽与家师的名字,一时起了好奇心,还请前辈见谅!”。
苏木说着,又行了一礼向二人致歉。
接着,没等二人说话,苏木又向着玄清道“前辈,五年前,我们曾有一面之缘。”。
“那时,正值我炼制丹药的最后时期,只差最后一味药引便可成丹。”。
“当时,我正想去药库寻最后的药引,结果发现,药库都被我家老头子搬得差不多了。”说到这,苏木无奈地摊了摊手。
“我打听了一圈,说是后山来了神秘客人,老头子为了给客人治病,把药全搬到后山去了。”
“但我的丹药马上就要成了,这可是我炼了大半个月的,我不想前功尽弃,所以,就顶着老头子下的禁令,偷偷潜入了后山。”。
“你是那小子?”玄清隐隐有些印象。
苏木有些尴尬,“是,当时不知天高地厚,方一进后山,就被前辈您逮住了。”。
时逾白在一旁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当时我还跟老头子打探过,这神秘客人究竟是谁,如今,倒也能理解老头子为什么半点口风都不透给我了。”。
“所以,你这说了一大通,究竟是想说什么?”时逾白见师父没有说话,仍是眼神不善地盯着苏木,转头开口对苏木道。
苏木抖了抖衣袖,正色道“当初我一搭上云泽的脉就对此事有所察觉,在与岳无明一战中,云泽经脉中的假象几乎被破。”。
“幸而他服用过续脉丹,才不至于经脉再次断裂。”。
“所以,我用七十二针暂封了他的经脉,再用良药滋养,可保他在这一年内不至于因经脉而亡。”。
玄清其实对此事有所察觉,在方才逮住云泽的时候,他就趁机把了他的脉,当时还好奇是谁有这样的魄力,只是没想到会是眼前这个少年郎。
玄清抬手,正想向苏木道谢,就被苏木扶住,打断了他要说的话。
“我此举并非是想要邀功,此前偷听二位说话,也是想多了解一下云泽经脉的缘故。”。
苏木顿了顿,肃然道“再者,我想提醒一下二位,我只能保他这一年,一年过后,若无他法,就算是我师父来了,也是无力回天!”。
玄清与时逾白对视一眼,郑重地向苏木点了点头。
时逾白对苏木拱手道“有劳苏小兄弟!”。
苏木摆了摆手“不敢当,云泽也是我的朋友,这都是应该的,我先去看看云泽,不打扰二位了!”。
说罢,拱手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