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高升和稳坐宝座,前任典狱长一路上都保持战战兢兢的心理,害怕一不小心,下一秒就被人替代。
哪怕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他也睡的不安稳,仿佛头上悬着一把刀,一不留神,随时会掉下来把自己劈成两半。
正回想得入神,一阵紫色的烟雾突然变化成一只九头鸟,紧接着,冶气池的周围传来了接二连三的叽叽喳喳的声音。
吱叫音发出很有层次感,音调由低到高,音质由轻到重,而且音与音之间接连的紧密程度逐步增加,有种毛衣的前期是人工编织,后来却转换成机器编织的速度感,同时也有着保龄球大赛中,高手微微地蹲下腰,然后手摆出一个完美的弧度,保龄球便接二连三倒下的畅快感。
再接着,前任典狱长哧溜一下,散成烟雾的身体突然有了一股电流将其串联,暖融融的酥麻感涌了上来,从头顶贯穿到脚心,像一盘散乱的珠子被一位技艺娴熟的大妈用线串联了起来。
但恢复的身体还是感到很僵硬,就像一个田间的稻草人,笔直的木棍支架矗立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想要上下左右地部分移动,简直是东方夜谭。
然后他感觉头顶有点痒痒的,而且还有些发热,发麻,发酸,各种混合的感觉凑在一起,好像一锅大杂烩,由于口味的差异,食物的多样化,一时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过了大概一分钟,酸麻的感觉变成了微微疼痛,好像被很多只蚂蚁同时噬咬,想要用手去抓,却发现身体还是动不了,好像被千斤巨石重重地压制。
再接着,头皮的下层突然汇聚了一颗颗圆圆鼓鼓的小种子,随着头皮温度的上升,种子们好像开水快烧开时冒出的气泡,一个接着一个地往外钻。
可惜,头皮像一张质量较好的弹簧床,种子拼命地往外一冲,头皮就好像把圆圆的肚子往里挺了挺,种子又被顶回了原位。
种子逃不出头皮,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一种被碎肉机搅动产生的疼痛逐渐出现了,甚至有一种像女子临产前即将要分娩,但是因为胎儿头太大,从下面出不来,所以产生了让人有些难以忍受的甚至是折磨的痛苦感。
出于生理反应,他想要叫出来,但是嘴巴发不出声,甚至连张开都做不到,只能两眼愣愣地看着前方,和一个植物人没有什么区别。
突然,“啪啪啪啪啪....”,接二连三的响声在头顶出现了,虽然音的响度不大,但密度很集中,有点像因为吃东西太多,太杂而导致拉肚子的人,在厕所里排泄粪便前“啪啪啪啪”的放屁前奏。
再接着轰隆一声,“啪啪啪啪”的声音变大了,有点像年三十的鞭炮声,一家接着一家地响,一声还比一声高,就好像一群练声乐的学生在音乐老师的指导下进行开声,
甚至有一种全国歌唱总决赛中,参赛者为了获奖,在保证专业水准的基况下,随着融入歌曲的激情渐渐水涨船高,声音的饱和度越来越强。
最后,轰隆一声,前任典狱长感觉头都要被炸裂了,阵阵粉红色的眩晕感让其陷入了桃花沼泽,意识想要拔出却做不到,但又感觉头部像被埋在了废墟底下,疼痛异常。
过了大约一分钟,眩晕感才逐步消失,慢慢地,僵硬的身体也像被放在冰箱里冻僵了的排骨,经过沸水的过滤后,渐渐地变软。
“啊..嗯..”前任典狱长慢慢地感觉到身体可以移动,于是便左右扭了扭腰肢,舒展筋骨。
接着,右手微微地往头部一搭,他在头顶上摸到了一团有些柔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