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的时候兄弟几个都会劝他们出来,说是别人再怎样都没有自家兄弟和睦重要,可后来看着他们一次又一次的受伤羞辱,看到大家看他们那异样的目光……
兄弟几个都没有再次劝。
因为他们知道,那对于两人来说是一种残忍。
可现在他听到了什么!这个来他们家没几天,甚至还长得天仙一般的女人,居然没有嫌弃。
可能吗?王夏南这样问自己。
如果换做是他的话,到了一个处处自己都不愿意待的家庭,还要接受两个病人,真的愿意吗?
更何况肺痨传染极其严重……
“我知道他得肺痨,可就是因为这样才要多出来走走,透透气,老是关在一个屋子里,会更加严重的。”
谷娇不是学医的,很多东西都不懂,但是也明白,像这种阴暗的小屋子,灰尘多,湿气重,就这么关的严严实实的,就算是一个好的人都给你弄出病来了,何况是一个原本就有病的人。
肺痨就是肺结核,是一种慢性的传染病,这谷娇还是知道的。
只要防范措施做的好,再加上不深接触,传染的几率不大,不过这些谷娇没有跟面前的人解释,因为一解释就会牵扯出很多的东西。
比如说……在这个男儿学医、读书尚且困难的时代,她一个女孩为什么会懂得那么多?
识字的不一定知道药理,但是知道药理的必定是识字的。
就像那些土方大夫,甚至有些赤脚大夫,他们都必须是识字的,要不然开药方?
怎么知道哪种草药是干什么用的?
有很多东西谷娇都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所以干脆就不说,要是这些人发现了异常来质问的话,她再随机应变,找个借口糊弄过去。
要是这些人没发现异常,或者说发现了而不问,那么她就打算装糊涂,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毕竟她即将要在这里生活,所表现出来的,一定和这里有一些差异,她可不想每做出一点什么举动,就要再次解释一遍。
毕竟谎话多了的话总会有漏洞的,而且这个家里的人看起来都不是什么傻子。
没人再说什么,两个人静静的在田边看了一下午的螃蟹,好像这些横着走的螃蟹,格外的好看。
只是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感觉到了气氛不一样。
首先,摆在桌子上的分量多了许多。
另外,桌子上多了两个人,两个骨瘦如柴的人,皮肤相对其他几兄弟白了许多,可那是一种不正常的白。
谷娇也是第一次看到了这个家的全部成员,一个穿着蓝色粗布麻衣的人,是被老大王继博抱出来的。
即便是坐在了椅子上,依然能看到他那消瘦的身形,虽然一样显得很高大,可怎么看都是一个行将就木之人。
另一个是被小六牵着走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