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谷娇不以为然。
几分钟之后,谷娇觉得王叔意刚才说的太含蓄了一点,面前这个人绝对是吓哭小姑娘的那种。
用谷娇自己的话说,那就是这种人可以避邪。
绝对可以。
“陈师爷,草民带着我家媳妇过来补办官碟的。”
随着王叔意的话落,陈师爷看向几人,最终把目光放在谷娇的身上,还冲她露出了一个自以为和善的笑容。
心中抖了抖,手臂缩了缩,嘴角抽了抽……谷娇头上一排乌鸦嘎嘎的飞过。
无他。
因为这陈师爷最少七八十的年纪,弯腰驼背不说,满脸橘子皮不说,没有牙不说,黑的如炭不说,两只手都是六指不说……
最吓人的是,额头上从左眼角到右边下巴的部位,有一道长长的疤,这道疤痕以前应该很深,连嘴都变形了。
倒不是嫌弃人家,主要是,这和谷娇认为的师爷差距太大,一时间让她愣在了原地。
谷娇印象中的师爷,一般都是那种人看起来文弱书生,有军师范,足智多谋或者狡猾如狐的形象。
与面前这个老人,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陈师爷看着谷娇半晌,随后问道:“小女娃看上他们家哪了?”
谷娇:“……”
难道古代办事都不讲究效率的吗?
还有闲情逸致问这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自从来到这个县衙,就没有看到任何来办官碟的人,周围那么多村落,虽说只是个镇子,也不至于老半天不见一个人来办官碟吧。
这个时候不是鼓励多生么,王家兄弟六个呢,其他家庭肯定也一样,甚至还更多,这种情况下应该很多人来办官碟的吧。
毕竟出生了,就要给孩子上户口,还是说,这里是人长大了才来办?
还有一点很奇怪,眼前的陈师爷用的是普通话,这倒是让谷娇惊讶了一下。
毕竟刚才王叔意进来说话的时候,说的是方言,所以她认为整个县衙的人都是不会官话的。
看着眼前这一个貌似笑得非常慈祥的老人,谷娇乖巧的回答:“您有所不知,我家道中落,现在孤苦无依,又被他相救。”指了指王叔意。
“所以……所以……”谷娇说着说着声音都没了。
害怕了?
不不不,谷娇觉得自己现在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形象,而且是属于那种寄人篱下,孤苦无依的柔弱小白莲,现在又委屈又娇羞的低下头,表现正合适。
“你的意思是,你要以身相许是吗?”陈师爷目光紧紧的盯着谷娇,眼神很复杂。
“嗯,如今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而且我觉得王大哥他们对我都挺好的。”谷娇不知道其他人来办官碟的时候,是不是都要经过这么一遭。
但她总觉得,现在聊的这些好像都是题外话。
陈师爷若有所思,看了看谷娇,又看了看王家两兄弟,半晌之后,点点头,对王叔意道:“说说吧,现在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