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还没从方才霸道侵略性的热吻里回过神来,现在他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彼此的心跳像是重叠在一起,像没有章法的鼓点,密密麻麻。
酒喝多了……?
她羞赧地闭上眼睛。
啊啊啊啊喝多了?!
老天你玩不起是吧!
该死的酒精!
没过一会儿,沈漫感觉到有点不对劲。
整张脸便开始麻麻热热起来,与方才害羞不同,现在又热又麻又痒。
眉头紧皱,过了会儿,实在忍不住了,她用力把身上的严屿川推开,进浴室重新洗了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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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
朝阳刚从云层里散出一点点光芒,严屿川多年规律的生物钟便醒了。
睁开黑眸,感觉怀里竟然抱着一具手感舒服的身体,眼里划过一抹错愕,但片刻后又恢复了如常。
昨晚跟队里的猴崽子喝酒,然后张成和明朝自作主张的把他从大队送回来了。
怀里就是他刚刚领证的小妻子。
男人轻手轻脚地松开还在睡梦中的沈漫,看清枕在他怀里的小脸,顿时一愣:“沈漫?”
“唔……”别吵!
睡梦中的女孩嘤咛了声。
严屿川眉心微拧,拍了拍沈漫的肩膀,音量大了两分:“沈漫,你先醒醒。”
“怎么了!”
昨晚将近三四点才睡着,这个点被叫起来,沈漫难免有两分起床气。
睁开眼看到一脸严肃的严屿川,沈漫一呆,青涩的害羞融入眼眸。
严屿川顾不上这些,注视她的脸道:“你的脸怎么了?”
“脸?”不说还好,一说沈漫便感觉整张脸又痒又热。
严屿川找了面镜子递给她,指了指她的脖子:“是被什么咬了,还是皮肤过敏,整张脸都起了红疹,连带着脖子上都有。”
沈漫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红肿的程度比昨晚还严重。
而且一照镜子反而越发红了。“……”
“你说话啊。”见她沉默害羞,严屿川声音严肃,以为她还顾着害羞:“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你的脸到底怎么了?”
“我酒精过敏。”
“酒精过敏?”严屿川脸色沉了沉,语气带着教训的意味:“你昨晚不是跟我说吃的麻辣烫,知道自己过敏还喝酒,还不告诉我?”
“沈漫,你现在不是没有人在乎,你现在是我老婆,我在乎你啊,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可以跟我讲,难道你觉得我不能成为你的依靠?”
“你还年轻,其实这个年龄阶段对未来对现实,大家都存在迷茫和无助……”
“我没喝酒!”沈漫羞赧地打断他的长篇大论。
“你没喝酒,你的脸——”声音戛然而止。
她没喝,但昨晚他喝了。
过敏最严重的位置是唇瓣附近,然后是锁骨,往下还蔓延着红肿,只不过被白色的宽松短袖挡住了视线。
“咳咳……”严屿川很多年没这么尴尬过了。
他酒量一直很好,酒品也很不错。
没想到在自己小妻子面前翻了船。
他尴尬地碰了碰鼻子,低声道:“换一下衣服,我先送你去医院。”
沈漫揉了揉眼睛,轻轻点头。
严屿川穿鞋下床时,看到自己裤子的皮带和拉链都开了,一时又愣住,下意识往白色的床单上瞥了一眼。
他没有半点印象。
不过本着对自己的了解,严屿川大概猜测应该没发展到那一步。
如今沈漫还是学生,还没毕业。
从衣柜里拿了套换洗的衣服,男人走进了浴室。
冲完澡出来,床上的小妻子人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