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漫满脸愤懑,被熊奶奶扯着嗓子指着骂,最后连眼圈都红了起来。
周围渐渐多了很多不知情的邻居。
熊奶奶见沈漫一副委屈地模样,反而更委屈了,抱着孙子一拍手一跺脚,让邻居们给她评评理:“她还委屈上了,哎呦,我造了什么孽哦,唯一的一个宝贝孙子还要被欺负。”
“我们捧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在外边就要被人家欺负。人家仗着年轻漂亮,有严警官撑腰,就该欺负我家小孩儿,看把我孙子手给打的。”
“今天是打我孙子,明天是不是就要把我们一家从北城给赶出去啊?我们做错了什么,是她臭不要脸,仗着年轻漂亮做见不得人的事儿,勾搭严警官。”
“人在做天在看,这种女人终有一天会遭报应遭天谴的……”
配合着熊强刺耳的哭声,围观群众看沈漫的眼神越来越复杂,对着她指指点点。
沈漫从来没在大庭广众下跟人吵过架,眼神慌乱,局促不安地反驳道:“我不是,她胡说……”
“哎呀,我一个老婆子,平民老百姓哪里敢胡说八道,平日里我们可以让着你,但这孩子可是我们熊家的心肝宝贝儿,你怎么能动手打他欺负他,就算你是严警官的小三,有严警官护着你,我也不能让我孙子受这样的委屈。”
“臭老婆子,你骂谁小三呢!”沈漫背后传来道低冷的女声,一时把熊奶奶的气势都压了下去:“五六十岁仗着脸皮厚不要脸就在这里臭显摆是吧?知不知道诽谤公职人员的家属,高低都能判你几年,还有你这个胖的出奇的宝贝孙子,还不是被你们惯的!”
“你是谁啊,这关你什么事?”熊奶奶一直占据上风,突然被打压,恶狠狠地瞪着祝瑶池道:“我诽谤她了吗?严警官结婚的事儿,小区都知道,这小妖精天天跟严警官同居,前几天还被我撞见他们苟且呢。”
“昨天还被一个年轻的男人骑单车送回来,说不定脚踩几条船,年纪轻轻,玩弄男人的手段可不低啊!”
“我呸!你个臭老婆子嘴里吐不出象牙来!脏的人看什么都脏,沈漫是人家严警官合法合规的老婆,一天到晚嚼人家舌头根,你知道个屁啊!”祝瑶池不屑地朝她啐了口,大声说道:“你知不知道为什么严警官三年前才调到北城?”
“你知道人家调任北城之前在哪里工作呢吗?”
“我跟严警官又不熟,我往哪知道去?”熊奶奶不屑地哼了声。
“严警官在北城之前,一直在沈漫高中的对面消防队工作,是她考上北城的大学了,严警官才巴巴的跟过来,人家打小就认识了,放在心尖尖上的女人,被你在小区里破口大骂小三,你等着严警官回来找你兴师问罪吧!”
祝瑶池说的理直气壮,声音都盖过了熊强的哭声。
她就是故意的,不仅让这对极品祖孙听见,还让周围看热闹的邻居都听见。
不然人前人后沈漫的闲话就够多了。
沈漫原本被气的不行,但祝瑶池说完这些,她震惊地看着身边的女人。
她怎么知道?
极品祖孙脸上都露出慌乱的表情。
“怎么可能,严警官比她大这么多?”
祝瑶池不屑的嗤笑:“知道你年纪大,但也没有这么out吧?养成系听过没?”
“人家打小养到大,呵护的好好的,连吵架都不会,被你劈头盖脸在这里辱骂?”
熊奶奶脸色变了又变:“我说什么了?”
祝瑶池抬头看了看:“喏,那边有监控,看看就知道你都说了什么。”
熊奶奶立刻捡起一个石头往监控砸去。
这心虚的模样,其他围观群众都很清楚到底谁才是正义的那一边。
忽然,有人惊呼了声:“严警官来了。”
一时,所有人的目光都朝那人所指的方向看过去,围观群众甚至给严屿川让出一条路来。
看到男人挺拔的身影,硬朗的眉眼,沈漫突然嘴巴一扁,委屈到了极致。
“严警官,这都是误会啊……”熊奶奶率先走上去,先发制人。
严屿川沉着脸,眉心紧拧,绕过她走到沈漫面前,挺拔的脊梁弯下来,低沉地问:“发生什么事了,怎么又哭了?”
一时间,沈漫眼泪跟不要钱似的,大颗大颗砸下来。
严屿川像是心被揪了一下:“别哭啊……”
祝瑶池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沈漫,朝男人说道:“严队长,我也来的比较晚,一来就听见这位…阿姨指着严太太破口大骂,骂她小三,骂她脚踩几条船。”
不得不说,祝瑶池很会捡重点。
一句话的功夫,严屿川脸色沉了好几度。
而且是阿姨。
不属于老弱病残孕
她扶着沈漫道:“那边有监控,严太太心情不好我先送她回家,后续事情交给您处理了。”
严屿川看了委屈地跟小兔子似的沈漫一眼,朝祝瑶池低沉致谢:“麻烦了。”
“不客气。”祝瑶池扶着沈漫往三号楼的电梯走去。
而原地,一些围观群众依依不舍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