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瑾朝马路对面的人招招手。

“小颜妹妹等等，我们马上来！”王轶的嗓音，就是隔着大老远都能听个清清楚楚。

“这人谁呀？”长舌的眼神，带上了那么一点嫌弃。

绿灯亮起，周晨和王轶跟着人群走过斑马线，很快便在颜瑾面前停下。

“小颜妹妹，好久不见呐，近来可好啊。”

王轶露着标志性的小虎牙，他的视线突然被旁边的长舌吸引，眼含惊艳。

“这位是？”

长舌高傲的抬起下巴。

“我是颜妹妹的代理人。”

“代理人？是律师吗？”

“王轶，我们先办正事！”周晨拉住了他。

王轶抓抓头发，不好意思的说道：“好，先办正事要紧。”

他们找的还是上次那家餐馆。

进去包间之后，长舌终于才放开了颜瑾的衣角，双手抱胸观察着周围。

王轶一直留意这位漂亮姐姐的举动，如今迫不及待便挪了过去。

“请问漂亮姐姐尊姓大名？”

长舌抬眸看了他一眼，懒洋洋的回了一句。

王轶在自己手心里比划着，“‘changshe’，哪个“chang”哪个“she”？”

“就是舌头很长的‘长舌’。”

“这是，外号吗？”王轶追问道。

要不哪有父母给孩子取这种名字的？

长舌不想搭理他，躲到颜瑾身旁，对着周晨道：“调查部的是吧，你们的合同呢？先拿出来我瞧瞧。”

“姐姐。”

颜瑾朝周晨说了句抱歉。

周晨表示没关系，让王轶拿了正式的入职合同出来。

“请！”

王轶将合同递给这位漂亮姐姐，后者十分坦然的拿到自己手中查看。

长舌将上面的条款仔仔细细看了一遍，然后逐条挑刺，要求周晨王轶做出合理的解释。

“这一条，你们出公务的补贴也太少了吧，怎么才这么点？”

“这个补贴是不多，但是年后都会发奖金，大概有这个数。”

王轶比了个数学，长舌挑剔的点点头，算是勉强同意。

“还有这个，这个是什么意思？”

“这个是说……”

周晨完全不慌，冷静回答着长舌的问题。

王轶偷偷摸摸凑到颜瑾旁边，小声问道：“小颜妹妹，你从哪里找来的律师，好厉害啊！”

“她不是律师。”

“不是吗？她不是你的代理人吗？”

见王轶误会了长舌的身份，颜瑾有些哭笑不得。

“长舌姐姐也是地府的。”她只能小声提醒道。

王轶睁大了眼睛，惊喜万分。

“她是鬼差？和你一样的吗？”

“一样，也不一样。”

可惜王轶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并没有听到颜瑾这句话。

眼看周晨和长舌交流得非常激烈，旁人完全插不上嘴，王轶和颜瑾两个“小废物”只好默默坐在一起，悄悄聊着天。

“小颜妹妹，我跟你打听个事，你这位长舌姐姐她，有没有男朋友？”

颜瑾惊讶地看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