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赶来的颜瑾和王轶,终于和周晨碰面。
藏身于小木盒中的杨媛,看到审讯室内的男人后,不顾虚弱从缝隙里钻出来,咬牙切齿道:“是他,就是他!”
就是这个男人害了她,还把她的孩子带走了!
看着杨媛身上隐隐出现的怨气,王轶摩挲着木盒上的花纹,将她唤了回来。
“冷静,我们会帮你的!”
杨媛躲回木盒里,双眼死死盯着里面的男人。
梁安突然浑身一哆嗦,似乎感受了某种可怕的凝视,眼珠子乱转往四处看。
“二十年前的监控可能看不清,到时候就需要我们出马了。”王轶说道。
正好有位“鬼差”在,不怕那条街上游荡的鬼怪们不回答。
它们的记性很好,只要能找到出事那天的“目击者”,就可以顺藤摸瓜找到杨媛失踪的儿子。
其实要说最方便的方法,就是让颜瑾去地府查阅,但是那样不合规矩。
又是两天,经过一众人的多方走访调查,再加上不太清晰的监控画面,几乎可以肯定是梁安把孩子从幼儿园带走后,并没有直接回家。
至于后面到底去了哪里,只有一个卖了半辈子红薯的老婆婆模模糊糊记得,他们似乎上了山路,幼儿园后面的那座山。
“他带孩子上山做什么?是和人贩子做交易,还是……”还是另一个他们都不愿听到的结果?
从梁安家中发掘出的尸骨有了鉴定结果,种种证据表明,人就是被他杀的,被砌入墙里的女人是他没领证的妻子,杨媛。
梁安的现任妻子也还在警局,并没有被放出去。
“警官,我是无辜的,我真不知道他杀人了!”
“你知道你丈夫之前和别的女人同居过吗?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女人点点头。
但那又怎样?
梁安和她结婚的时候,就说已经和前面的女人分了手,孩子也被送去给远方的亲戚抚养,永远也不会来打扰他们,她这才肯结婚的。
“孩子的具体去向,他有和你说吗?”
“没有,警官,我真的不知道啊!”
女人一遍一遍重复着自己是清白的。
儿子和他的女友也来警局闹过,一听说父亲犯了事,女友说什么也不肯结婚了,吵着要分手。
她怎么能嫁给杀人犯的儿子?
总之,这个原本和谐的家庭随着父亲的入狱分崩离析。
经过再三确认,梁安并没有哪个亲戚收养过孩子,所以这个男孩儿,现在到底在哪里?
“周处长,接下来的事,就拜托了。”
杨凌作为杨媛的亲哥哥,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好觉,一直在等待最终的结果。
夜晚,周晨叫上了王轶和颜瑾,三人带着娃出门干活。
杨媛儿子待过的幼儿园坐落在山前,这里曾经是临州最繁华的街区之一。
后来街区改动变迁,人们往其他更方便居住的地方而去,幼儿园周围环境的热闹就大不如前了。
再加上最近几年招生人少,这家幼儿园也快要和其他几家合并教育了。
因为知道颜瑾身份玉牌的特殊性,怕街上的鬼怪看见她就跑,九夜主动要求保管玉牌,说他能屏蔽这种“大电灯泡”似的信号。
而他保管玉牌的方式,就是张口吞入腹内,要用时再吐出来。
颜瑾三人看着他做完这一切,纷纷露出痛苦的表情。
“怎么了吗?”
九夜满头问号。
“没,没事,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