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要蹲局子他似嘲讽又带着几分残忍地笑了。
虽然他的记忆和公安的说法都是李富贵伤的他,可是他心里就是觉得他被废的事情和顾愿安脱不了关系。
宋庭舟藏被子里的手捏的紧紧的,眸光中是蚀骨的恨意。
顾愿安,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会将你加注在我身上的十倍百倍还你。
宋庭舟那神色太过狰狞,张洋眉宇皱了起来。
“三年很快的,你进去好好改造,事情都已经发生了,你也别再记在心里了。
祝丽敏和李富贵也付出了代价,他们两个都要去农场改造。”
宋庭舟没有回张洋的话,而是说。
“你扶我去邮局打个电话吧。”
张洋扶着宋庭舟来到医院外面,给他找了个拉车的把他拉到邮局。
张洋在外面等着,没有听宋庭舟和他家打电话。
只是宋庭舟出来以后,本来就不怎么好看的脸色更是阴沉了几分。
宋庭舟脑海里都是父亲那句家里已经和他登报断绝关系的话。
宋父从张洋这里知道了宋庭舟和李富贵两个人受伤的事情,又费尽力气从公安局那里打听到很有可能是宋庭舟和李富贵两个人发生冲突动了刀子。
他当机立断就登报和宋庭舟断绝了父子关系,他已经舍弃了宋庭舟,也不愿意再往里面投资。
只有和宋庭舟断绝关系,才能不让宋庭舟的事情影响到家里。
愿意寄钱救宋庭舟已经是看在最后的父子情分上,不愿意看着辛辛苦苦养大的儿子死了。
宋庭舟这一刻恨顾愿安,恨全世界的人,心中压抑的怒火和恨意让他有一种想拉着其他人一起去死的冲动。
只是越恨他越清醒,他知道他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冲到顾愿安面前也动不了顾愿安,所以死死地压制着那股冲动。
他一定一定要找一个好的机会毁了顾愿安,而这就需要等待。
宋庭舟很配合地进被公安局带走,可是李富贵就不是那么回事了,他不愿意接受公安局和革委会对他搞破鞋和伤人的处罚,一个劲叫冤。
只是没有人理会他的叫嚷,最后还是被带去了农场。
没了有人找事情顾愿安的日子按部就班过的很快,隔一两个月傅砚辞就会来看她。
可傅砚辞才走了半个月又来了,这让顾愿安有些奇怪,嘴巴上却揶揄道。
“这么想我啊,这才离开就又来了。”
傅砚辞大步过去将顾愿安抱在怀里。“想,很想。”
顾愿安却把傅砚辞推开,睁着灵动的眼睛仔细打量了起来,说着还围绕傅砚辞走动一副找痕迹的样子。
“你不对劲,很不对劲,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情?坦白从宽。”
傅砚辞被顾愿安这样一打诨,紧张绷着的心瞬间一松,摸了摸她的头。
“别乱猜了,我死都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情的,我有一个战友受伤了,想请你去看看。”
这个人还是为了救他受伤的,所以傅砚辞心情很是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