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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銮驾上,李皓宇盯着对面无表情的家伙。
“我以为你就送個家传宝物做聘礼做做样子就算了,怎送了全幅身家?最后还送个定情信物?”
谢知衍,“什么定情信物?太子殿下莫胡说。毕竟人家替我守活寡,总该有些东西傍身。”
李皓宇认真道,“孤称秦氏一声姨母,自幼便与菀儿相识,皇长姐视她为亲妹妹,非常疼她。孤想知道,将来你欲如何处置你的身份?又打算如何安置菀儿?”
“太子殿下知道的,我无心婚嫁,更不喜与女娘相交。我与陆大姑娘并不相识,她选择嫁我,定有其他原因。我朝女子可另嫁,待解她之困,还请太子殿下和大公主帮她如愿。”
李皓宇挑眉,“哟,你倒想得明白。难道,你对菀儿没半分动心?她可是咱京城出了名的美人儿,背后又是秦国公府,多少豪门贵胄想娶她过门呢。”
谢知衍自嘲一笑,“太子殿下取笑了。我是明里是人憎狗厌的皇城司副指挥使,暗里是皇上撬动功勋世家的利器,日日将脑袋悬于腰,又何必祸害人家小女娘。”
李皓宇沉默片刻,“哎,孤也不明白,为何菀儿要选死人嫁。”
谢知衍摸腮,“我猜,遵贵妃之意?谢家死咬不放?陆大姑娘不想连累国公府,不得已选嫁不会开口、管不了她的死人,求个来去自由吧。”
“胡说,菀儿堂堂一品国公府的外孙女,想要自由,用得着这么委屈求全?母后和皇长姐都不许。”
谢知衍挑起眼皮看他,“太子殿下的婚姻可能自己做主?”
李皓宇噎住,忽叹。
“哎,要是菀儿可做孤的太子妃就好了,省孤和她烦恼。”
谢知衍凉凉看他,“陆菀就算二嫁也不能入东宫了,太子殿下歇了这份心思。”
李皓宇挑眉,嘴硬。
“其实,你也不用披焱云鹤的皮,被人误以为你是太监,不难受?”
“这身皮好办事。”
“也是。拿下皇城司,情报信息都归你了。对了,听闻你身边有位神医?”李皓宇想起什么。
“浑水摸鱼者。”谢知衍看他,“何人需要医治?”
太子发话,定是不便让太医看。
“就是菀儿。皇长姐查过,菀儿前几天被人推进冰湖,府中传闻她将来子嗣艰难,皇长姐很是担心,又不想让外人知晓。”
子嗣艰难?
难怪不怕嫁死人。
“交于在下安排。”
李皓宇安心了,谢知衍办事向来稳妥。
……
武安侯府这边,太子一走,文信侯悻悻告辞。
陆善渊赔笑亲自送出大门。
留在堂中的人不敢吭声,都在等陆老夫人示下。
陆老夫人长长的出口气,看向陆菀,“谢府的聘礼……”
陆菀一笑,“谢世子已送了聘礼,我自然不好收谢府二房的东西,劳烦祖母替我退回去即可。谢世子送来的孙女带回玉颐阁了。”
陆菀才不要谢老夫人送来的一堆废物呢。
陆老夫人无奈,谢老夫人算是得罪下了,不过好像太子对陆菀挺给脸的,想想也开心了。
谢府也真够恶心人的,陆老夫人瞧着也膈应,“钱大管事,让人把这堆破烂送回谢府。”
陆善渊见没他事了,赶紧溜去琉璃轩看下余楚容伤得如何。
看热闹的也纷纷离开,各自回屋叨叨八卦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