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任务重。
蒲江祺在花房看完花刚出来,就被宓溟拽走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是格外重要的节日,现在仅仅只是一个放假的理由。
街上行人众多。
宓溟把车停在了地下商场,拽着蒲江祺上了楼。
商场的电梯擦得透亮,似乎是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新年。
蒲江祺透过反光的电梯门,看见了落后了他一步的宓溟。
宓溟很奇怪。
他一直在不停地比比划划。
向着蒲江祺伸手,在触碰到之前又飞快的收回来。鼻子眼睛眉毛都皱在了一起,看起来像是在决策什么重大的事件。
从地下室到一楼,转瞬即逝。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蒲江祺率先走了出去,转身的时候,还能看到宓溟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手背。
蒲江祺不由得笑了起来,假装不知道的把人拽了出来,“走呀。”
“走走。”
手机买的十分顺利,导购员对于宓溟这种长得好看,钱多好骗的人很是喜欢。
唯一不好的是蒲江祺并不喜欢导购员推荐的那款最贵的手机。
他看中了一个,像素特别高的,拍照拍视频很清楚的手机。
好在这个手机也很贵,并且是同一个厂家的。
导购员还是笑得合不拢嘴。
“谢谢惠顾,欢迎下次再来。”
导购员完美诠释了,有钱谁都是大爷,客气的将两人送出了门。
蒲江祺把手机丢给了宓溟,宓溟一边帮他调试一边还在试图说服蒲江祺,“这个手机功能一般呢,玩游戏都有点儿卡,就是照相清楚,阿蒲阿蒲,我们去买那个和我同款的好不好呀?”
过年这种时候,普通人越来越不重视。反而是商家万分在意。
不对,应该说只要沾上节日这两个字,哪怕它就是个普通日子,商家都很在意。
商场正中摆了一个巨大的布偶,旁边零零散散地放着很多礼物包裹,都是红彤彤的,每个包裹上还写了不同的吉祥话。
蒲江祺牵住那个象征着下一年的布偶,对宓溟比了个耶。
宓溟几乎本能的举起手机,给他拍了照。
闪光灯过,蒲江祺蹦蹦跳跳地跑到宓溟面前查看照片。
要不说是贵的呢,蒲江祺觉着这张照片比他原本手机里的任何一张都要好看。
蒲江祺拍了拍宓溟的肩膀,“照得不错,走吧。”
宓溟甚至没来得及拍两句马屁,就让蒲江祺拽走了,“走?走哪儿?”
商场里的节日气氛浓厚,到处都有装饰。
蒲江祺按着宓溟在这些装饰品下面拍了一个下午的照片。
“所以,你的计划就是带阿蒲拍照片?”蔚天兰一边翻看蒲江祺的新手机,一边吐槽。
宓溟瘫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当了一个下午的摄影师,又怕拍的蒲江祺不喜欢,宓溟感觉自己心力交瘁,他可以现在立刻马上倒地身亡了。
蔚天兰还在翻还在吐槽,“没看出来啊,阿蒲居然这么喜欢拍照,不过你这个技术真的是,有待提高,你看看,这边,这边都没有留白,这张,这你是照阿蒲还是照人民群众啊?”
“啊啊,兰姨,你就放过我吧!”宓溟抱起一个靠枕捂耳朵,声音闷闷地从底下传了上来,“阿蒲都没有要求的,就让我一直拍照,我都没摸到他的手,啊!第一步牵手直接失败。”
蔚天兰把手机丢到了宓溟的身上,“你不会是被发现了,阿蒲在逗你玩吧?”
“怎么可能?”宓溟一下蹦了起来,摆了个健美的姿势,“我这么隐秘,怎么可能被发现?”
一条蛇从房门穿墙而过,“报告报告!有情况!”
蔚天兰把罗裙一撩,一只脚踩上了茶几,气势磅礴地大喊一声,“报!”
宓溟捂住了脸,心说我是怎么想的,跟你们俩这脑袋不好的说这些,还不如我自己去拟计划呢。
荣琉用蛇尾在脑袋边上一点,学着人的样子敬礼,“阿蒲和老黄在厨房偷吃!”
蔚天兰回头看见宓溟和自己一样,一脸的问号,顿时放心了。
只要不是只有她一个傻子,她就满足了。
宓溟心累,但宓溟不敢抱怨,“他饿啦?”
“那倒没有。”
荣琉一条蛇来回溜达地报告,自己是严肃认真,但看起来真的很滑稽,蔚天兰一个没忍住,笑出了声,得到了荣琉透过蛇眼发出的死亡射线,蔚天兰连忙道歉,“抱歉抱歉,先锋官你继续。”
荣琉很满意,荣琉继续溜达,两圈之后,荣琉问:“我说到哪儿了?”
宓溟生无可恋地开口,“偷吃。”
“哦,对对。”荣琉蛇嘴一咧,据估计他应该是想做一个笑脸,但他高估了蛇脸的可塑性,这动静看起来跟要吃人一样,宓溟不忍直视。
荣琉说:“不是他偷吃,是老黄偷吃,他在放风,他俩好像在说什么。”
“说什么?”
三个声音重叠。
密谋的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对面的老板椅上,一条毛毯沽涌着,宓焱海头顶炸毛坐了起来。
“领导?!”蔚天兰大呼小叫,“你偷听人家说话!?”
宓焱海揉了揉眼睛,“是我先进来睡觉的。”
“等等。”荣琉刚刚吓得都蹿到了门口,此时竖着小尾巴又游了回来,“老黄在下面无聊的跟何伯帮忙,你躲在这里睡觉?你的计划呢?你没有第一步第二步?”
“啊?对吼!”
三双眼睛盯紧了他。
宓焱海的脸可疑的红了一下,很快就恢复了正常,并用手扒拉了两下头顶的炸毛,潇洒地往门外走,边走边说,“我能跟那个毛头小子一样吗?有什么直接说不就好了,还写企划书,有用吗?没用吧。”
说完,头也不回的走出门。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同时摇头。
“不信。”
年夜饭倒计时一个小时。
宓溟拉着蒲江祺躲在了角落,蔚天兰原本想跟他们躲在一起,结果让宓溟呲着牙赶走了。
荣琉一条蛇,不知道躲到了哪里去偷窥了。
蒲江祺压低了声音问道:“我们在干什么?”
荣琉一个闪现:“嘘!”
蒲江祺嘘了两秒,扭头问宓溟,“你在干嘛?”
宓溟表情绷得紧紧的,像在做学术报告一样严肃,“看戏看戏。”
“我问你的手。”
宓溟尴尬地从蒲江祺的腰侧收回自己的手,解释道:“地方小,地方小。”
蒲江祺忍着笑呲他,“那你也往那边躲躲。”
蔚天兰义正言辞,“不行,我这里不欢迎色狼!”
宓溟白眼翻上了天,但他也没敢说一句,色狼也不色你。
他怕被荣琉和蔚天兰群殴。
不远处,宓焱海手捧空气,挺直了腰杆,坚定地看着前方,“小黄啊,那个,一会儿吃完饭,我们看电影啊?”
“你说什么?”端着一盆何伯爱心零食找人的黄天霸路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