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吩咐白芝去找管家,但昨晚白芝都没有回来,她也因为太累了,也就没有着急这件事。
白芝是自己一个人进来的,管家赵远并没有跟在身边,也就是说白芝没有找到管家。
“是不是没找到他?”
“是,如姑娘说的这般,属下找过去时候发现屋里屋外都没有人,一片狼藉,像是被人翻找过的样子。”
“你是说……管家的家被人翻过,但没找到他?”
“回姑娘,是这样的。”白芝点头,“属下当时还在周边搜寻了,都没有找到管家的踪迹。”
闻言,宁若笙紧蹙眉头,低眸陷入沉思,少顷才抬眸,“你问过周围人了吗?可有知道发生了什么?”
“没有,属下都问过了,没人知道。”
听到这话,宁若笙直觉没有这么简单。
如果屋里屋外都没翻得乱腾腾,那肯定会弄出很大的声响,而邻居也定然会有所察觉。
除非……他们被收买了。
“白芝,你去查一下赵远家附近的人这两日频频跟什么人接触。”
“属下领命。”
等白芝走后,宁若笙也就睡不着了,干脆起来洗漱吃早饭。
刚吃完早饭,宁诗诗的婢女小莲又来了,就跪在院子里哭哭啼啼的哀求,请求她出手救宁诗诗母女俩。
宁若笙仍然不理会,泰然自若地待在房间里看书习字,琢磨接下来的后路。
“大小姐,您医术高明,求您救救二姨娘和二小姐吧——”
“大小姐,奴婢求您了,求您出手帮帮忙,奴婢给您磕头了——”
宁若笙找来两团棉花塞住耳朵,置若罔闻。
以宁诗诗和叶玉娟的脾气,是不可能拉下脸来求她的,想必是这小莲自己来的。
这小莲倒心疼主子,只可惜跟错了主子,还做错了事,先前多次都是仗着宁诗诗的势在府中欺人。
小莲或许看到怎么哀求都没用,起身走了,而宁若笙的耳根也清净了。
在房中消停一会儿,她起身去宁晧安的房间。
她前脚刚踏进去,后脚他就醒了。
一看到那张思念了多日的脸,宁晧安抱着她的身子小声哭泣,似是要将这多日的委屈哭出来。
见状,宁若笙伸手轻轻拍打他的后背,既心疼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她不能时时刻刻带上他,而留他在府中又要面对叶玉娟那些豺狼虎豹,她也好难啊!
而且小安自幼性子怯懦,只会在她遇到事情的时候才爆发出勇气挡在前面,别的时候能挺直腰杆就不错了。
父亲最器重的是大哥,最疼爱的是她,只有最小的小安,爹不疼还没娘爱的。
良久后。
宁晧安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拭眼角的泪痕,腼腆地说道:“阿姊,我没事,只是风吹,眼里进了沙子。”
宁若笙:“……”
房间哪来的沙子。
懂的都懂,她懂他。
“嗯。”宁若笙轻轻点头,拉着他检查一下他的身体,“还有哪里难受吗?”
她就离开短短几日,他就瘦了一大圈。
“看到阿姊回来就不难受了。”宁晧安摇摇头,咧开嘴巴浅笑,但随后笑容渐渐消失。
只见他抿着嘴,难过地说道:“阿姊,你信我吗?我没有偷祖母的玉如意,我真的……没有偷。”
“傻小子!”宁若笙伸手轻握五指,轻轻敲了一下他的父母,笑道:“就算全天下都不信你,阿姊也会信你的,而且玉如意的事情,阿姊已经解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