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她的话音落下,那几个婆子便上前把还拿着笔对账,一头雾水的林月浅不由分说地拉了起来。
小满见状慌了神,赶紧跪在华庭兰面前为林月浅求情。
门外下人们在门外窃窃私语,被这阵仗吓得都不敢上前。
林月浅挣扎几番后没了力气,便不再挣扎,任由婆子们拿绳子,一圈一圈地把她的双手绑了起来。
她心中愤怒,但此时愤怒不能解决问题。
她稳了稳心神后,问道:“不知月儿是犯了何事,让大娘子要在众目睽睽下绑了我。”
华庭兰冷哼一声,“四姑娘如今仗着老夫人疼爱,霸占着管家之权,竟还敢借着管家之权中饱私囊!绑了你又如何?我现在便是对你动家法都是应该的!”
“大娘子有何凭证?难道是想用几句话就把中饱私囊的罪名扣在我头上吗?”
华庭兰冷笑道,“四姑娘别着急,若没有人证物证,我怎敢冤枉姑娘。”随后大喝一声,“把人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婆子便带着秀菊进了房门,小满见是秀菊,立马起身想要上前质问,却被华庭兰身边的王妈妈一把拦住。
小满仍是要上前,边和王妈妈拉扯边骂道:“吃里扒外的东西,姑娘平日里待你这般好,你竟然污蔑姑娘!”
秀菊见她如此,脾气也上来了,讥讽道:“姑娘是只对你好,我们这些外面来的,连在跟前伺候的机会都没有。”
“都给我闭嘴!我还在这呢!”华庭兰大喝一声,“也就是你们芳清阁的丫头才这般没有规矩,在主子面前都敢吵起来。”
见华庭兰生气后,两人互相瞪着对方,都不敢再出声了。
随后华庭兰向着秀菊抬了抬下巴,“你说说,你们姑娘干得那些好事。”
秀菊颔首,义正言辞道:“四姑娘借着管家之权,做假账,把得来的银子都藏在了她房里的床底下。”
门外众人神色各异,但大多都是不相信林月浅会做这样的事情。
小满立即反驳道:“你胡说,你自己方才都说没有在姑娘跟前伺候过,又是何时看到姑娘做假账,藏银子了。”
秀菊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证明自己,只扯着嗓子喊:“我就是看到了。”
“你......”
“好了!”华庭兰打断了小满,对其中一个婆子说,“你去四姑娘房里床底看看,是否有银子藏在此处?”
那婆子应了声“是”后立马就去了林月浅房间,没一会便见她费力地捧着一个大概十寸的檀木箱子出来。
院子里原先少数怀疑的那些人像是自己猜对了般,露出了得意的表情,那些相信林月浅的人此时也表情也是难以置信。
那婆子把檀木箱重重地放到地上,华庭兰上前打开,箱中都是一些碎银子,满得快要溢了出来。
华庭兰挺直了身体,冷眼看向林月浅,“人证物证俱在,四姑娘还要狡辩吗?”
林月浅冷笑,“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华庭兰见她无所谓的样子,很是不满,催促着婆子们把她带走。
小满见状上前死死抱住林月浅,不让她们带走,华庭兰一怒之下让人把小满也绑了,一起带走。
两人就这样被绑着,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带出了芳清阁。
临要出院门时,华庭兰回过身,眼神凌厉,“老夫人年纪大了,谁要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到她老人家面前多嘴,扰了她老人家的清静,就别怪我手下不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