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爹娘刚死那会儿,他不好动手。
但还让人不时留意他们的动向:一个是只会读书的书呆,一个是胆小如鼠的小女孩。
他认为不会泛起什么浪花,后来就把他们给淡忘了。
直到最近,族中经常有人谈论江月即将18岁,还有关于返还她家的产业的事,他才想起来这个隐患没有解决。
只不过江管家办事不力,屡次失败了。
是以,他这次借着劝说齐恒的由头,亲自出马。
他打量着出落得亭亭玉立的江月,虽还是胆小羞涩,但姿容无双,说是绝色美女也不为过。
这样的美女,若只是招赘,岂不是可惜了!
一瞬间,江魁就多了些想法。
他装作感慨地说道:“你爹生前与我最是要好,临终还托付我好好照顾你的。奈何我平日太忙,也没有多关心关心你,是三叔失职了。”
江月低着头羞涩地笑道:“三叔说哪里话,要不是族中照顾,我和齐恒还不知道把日子过成什么样呢。”
寒暄了几句,江魁也不耐烦跟个小丫头周旋。
“听说齐恒得了段老的赏识,在威武镖局做事。这不,我跟族里提出让他回江家武馆习武学文,不光每个月有五两银子的月例,族中还会对他开放大把的资源。”
“等他回来,你让他辞了威武镖局的差事,来江家武馆。在三叔手下做事,我肯定会好好照看他。”
江魁说得意味深长。
“你也快18了,和齐恒也要成婚,这宅子就有些过于破旧了。”江魁站起来,四处打量起来。
书房、绣房、卧房,包括院子里,并未有修炼的痕迹。
“这样,我福源街还有套院子,你俩先搬过去住一阵,这里我派人来修整一番,让你们住的更舒服一些。”江魁眯着眼,浑身散发着入品武者的威压。
“是,三叔。”
江月见江魁试探,故意没站稳,踉踉跄跄地扶住门框。
万万没想到江魁这么不要脸,竟然亲自来赶人,理由还这么冠冕堂皇。
江魁很满意江月的反应,这才对嘛,一个什么资源都没有的小姑娘,怎么可能有机会习武?
他转头吩咐江管家:“就这么办,明日你就去把泥瓦匠找来。”
说完,冲着江月摆摆手:“就这么说定了。”
他带着江管家朝外面走,竟是完全不给江月思考的时间。
晚上,齐恒回到家,江月把江魁来家里后的事情一说。
“夫君,听这意思,我们明天就得搬走,不搬还不行。”
那个什么福源街,江魁就是说说而已,既未给确切地址,也没给钥匙。
当然就是给了,江月也不敢过去住。
“那就搬去镖局附近吧,目前我们还不是他的对手,搬去那里会更安全一些。”
至于去江家武馆的事,两人提都没提。因为,江魁根本不会让齐恒进武馆。
“夫君,我们这些天都得更警惕一些,说不好又会对我们下手。”
第二日一清早,齐恒就去了镖局。
很快,他带着几人和两辆马车,把家里能用的东西都搬走了。
待到江管家带人过来,小院已经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