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岐寒原本以为过了一夜,晏淮又会变成从前的样子,却见他仍如昨日一般,不由有些相信了他昨夜说的话,乍然一听他这如吃醋般的语气,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
“还未曾用膳吧,我吩咐他们布菜。”
晏淮偏过头,知道君岐寒不会与他计较这些,便更加肆无忌惮,“在臣下这用膳,可不会有美人相伴。”
“我何时说过要有美人作陪了,反倒是你,一进正殿便盯着那女子看,”君岐寒相待那个目光,一直不曾停留在自己身上,眼中闪过一抹狠厉,他捏住晏淮的下颚,“晏淮,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他的目光和语气有些吓人,若是换做前世,晏淮一定会嘲讽一番,前世就是这个样子,他才越发觉得君岐寒不过是将自己当做私有物,金丝雀养着,对于他说的爱嗤之以鼻。
他伸手拿下君岐寒捏住自己下颚的手,反手握住。
君岐寒以为自己又会听到那些讽刺、难以入耳的话,却不曾想他只是轻笑着,缓缓开口,“臣下并没有盯着她看,明明就是看了一会儿,反倒是陛下,直接护住了她,莫不是对她动了心思,也是,那女子看起来还是很美丽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君岐寒的反应,他必须要知道君岐寒对那苏嘉柠的态度,他不允许,也觉得不会让君岐寒身边出现其他人,正如君岐寒说的那般,君岐寒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晏淮对君岐寒的执念,从前世君岐寒倒在他怀中的那一刻便滋生了出来,直到君岐寒安葬,他也未能再见他一面,这执念便越发根深蒂固。
君岐寒自是能听出来晏淮说这话是故意而为之,也知晓是自己刚才下意识的行为惹他误会了,难怪从刚刚一开始就在阴阳怪气地说话。
他先是将外面守着的李福德叫进来,让他吩咐人准备午膳,待李福德出去后,他才坐到晏淮身侧,慢慢解释道:“我只是不想你一直盯着她,所以才将她挡住,好让你能看到的人只有我,至于好看……”
他端详着晏淮的容貌,“贵君应该好好照照镜子,这天下许是找不到比这张脸更好的了。”
晏淮未曾入宫之前,作为晏府的二公子在都城也是极有名气的,其中最为出名的便是他的容貌,一张比女人还要美艳的脸,引得无数女子甚至有些世家子弟为其痴迷,这其次才是他的才华。
晏淮的父亲,曾经也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是难得的清官,而晏淮也并非是正室所生,但其在晏府所受到的教育却也非偏房所出能够享用的,所以也就成就了他一番佳名在外。
后来,晏少卿病重不治身亡,晏府大公子走上仕途,秉其家父作风,如今在朝廷中也是有一定作为。
晏淮听他这般不正经的语气,也是好笑,“陛下用词夸张了。”
“不夸张,”君岐寒略微摇头,“这是大家公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