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山。”朱厚炜轻轻吐出两个字。
“西山?”朱厚照同学还是一脸疑惑,这触及到他知识盲区了,毕竟他的知识大部分都是选自己感兴趣的学,不然也不至于把詹事府的师傅们气死。
弘治皇帝皱了皱眉,作为一个合格的天子,他对大明社稷可谓是尽心尽力,恢复了被他父亲荒废的早朝,甚至每日都有,一个能明明可以偷懒却还坚持每天早起上班,全年365天全勤的人,对自己的江山或许不能全部地方认识,但眼皮底下的西山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这西山土地贫瘠,连朝中之前拿下的众多贪官污吏都懒得看一眼,那里虽说有煤炭,但烟雾可是致命的,还容易进水变成废矿,炜儿一心放弃皇庄去那里是为何。
“皇儿,你可知道这西山是何状况。”弘治皇帝试图和朱厚炜谈谈这个贫瘠的地方,作为一位父亲,弘治皇帝自然不希望本就身体不好的小儿子还要去这种地方吃苦。
“父皇,儿臣知道的。”朱厚炜说道,“可是目前咱大明京师这一片也要数西山这一片最贫困了吧,近些年冬日越来越长,西山一片的怨言是最重的,儿臣想试试能否安抚百姓情绪,为他们某一条出路,毕竟... ...”说着向弘治皇帝再行了个礼。
“他们,比儿臣这两年更苦吧。”
弘治皇帝看着朱厚炜的话内心不是很舒服,他们是父子,他心里有种声音告诉他,他的儿子没有和他说实话。
看来,这两年给这个儿子造成了很大的心理影响,让他小小年纪便要隐藏自己心里的想法,弘治皇帝眼神余光看了眼桌上的名单,这群欺主的奴才,朕会给炜儿一个交代的。
“既然皇儿想去,便去西山吧。”弘治皇帝压下内心的心疼和对那些欺负自己儿子的奴仆的怒火,温和的对朱厚炜说道。
让他出去吃吃苦也好,弘治皇帝想着,已经吃过人性的恶,再经历民间疾苦。才会长大啊。
看了看刚刚在旁边做小动作的朱厚照,弘治皇帝又感觉有些头疼,区别于朱厚炜,朱厚照是他寄予厚望的皇位继承人,但这个儿子聪明是聪明,性格却和自己大不相同,他如今对待朝政的想法或许和自己这个儿子有着很大区别。
怎么培养一个合格的皇位继承人,弘治皇帝没有头绪,历史上的所谓贤太子即位后就真的贤能吗?
未必。
如果说对朱厚炜出宫要求的纵容是一位父亲对小儿子的宠爱和愧疚,那对朱厚照的严要求就是一位帝王对继承人的教育重视。
如果让朱厚炜知道弘治皇帝心中所想,一定会嗤之以鼻,严要求,皇兄天天逃课上课打瞌睡晚上拉着自己讨论打仗这种吗?
真是桀骜不驯的威武大将军养成计划啊。
“皇子朱厚炜接旨。”弘治皇帝表情突然严肃。
“臣接旨。”朱厚炜迅速跪下。
“念。”弘治皇帝看了看身边伺候的箫敬。
箫敬拿出待诏房拟好,弘治皇帝亲自确认并盖好大印的圣旨道。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子朱厚炜天资聪颖,为宗室嫡次,心怀国家,笃孝思进,然年少福浅,疾病缠身,幸祖宗有德,今病疾而去,着即册封皇子朱厚炜为蔚王,又念蔚王年幼,居于京师,养气修身,待日后再行封分就藩,钦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