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好了,夹着的树叶掉了今晚就加练,所有人一起,给我记住了,你们是一个团队,在这,一个人犯错了你们都逃不了,想害兄弟们加练的,就使劲动。”
骄阳似火,热浪腾腾,整个训练场像是铁板烧一般,一丝风也没有,场地边的杂草也失去了活力,怂着脑袋没有一点精神,只有一排如木桩一般的身影麻木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有地上干湿往复的点点痕迹映照着他们坚毅的精神。
哦,还有朱厚炜时不时传来的“鞭策”... ...
自从命卫成立,朱厚炜都不在自家院子里的大树下打瞌睡了。
睡觉哪有当教官爽啊!
想当年自己大学可被折磨的不轻啊,当然不是肉体上的,怎么说他也是练过功夫的(练过几天也是练过!),而是精神折磨。
该死的学长在万里无云的烈日下居然拿着汽水西瓜来训练场地种太阳!
某些不要脸的居然还点外卖到操场!
不过... ...这种感觉换自己来干实在是太过瘾了!
“别动,老实点,别害了你所有兄弟。”朱厚炜喝了口冰镇西瓜汁,看都没看张嘴就来。
“反正当年老师也是这么吓唬我的。”朱厚炜贱兮兮的想着。
... ...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 ...”
“这就是你们找到教书秀才?!( ̄_ ̄|||)”
朱厚炜这段时间因为忙着折腾... ...训练命卫,天天都会来叶家庄,顺便练练骑马避免以后别再有急事被朱厚照埋怨。
这小马驹还是朱厚照亲自给他挑选送来的汗血宝马,再不学就有些不知好歹了... ...
而且再怎么说朱厚炜上辈子也是个中二到会找武功秘籍来练的人,现在真能学骑马干嘛不呢?
躺平和骑马又不冲突... ...
作为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为目标的朱厚炜,自然不能让他的命卫是睁眼瞎的文盲,便安排他们到之前安排好的叶家庄的学堂先扫个盲。
结果是真出人意料啊... ...
这些穷酸秀才年纪不小脾气挺臭,教书就教书,子曰了半天蹦不出几个屁来,一句子曰曰了半天了。
钱安低着头,呐呐的道:“少爷,咱们招人的时候您不许我们用蔚王府的名义,叶家庄这种小地方邀了好多秀才人家都不乐意来,这个老秀才考了四十年了都考不上,家底都被他掏空了,为了混口饭吃才来的... ...”
其实还有些话的,但钱安都没脸说出来,那些腐儒说话都是软钉子,动不动就讽刺人,但朱厚炜说了不能报蔚王府的名号,钱安也不能说些什么。
“算了,一些腐儒罢了,到时候少爷写些教材,自己想办法,腐儒,不要也罢。”
靠在后面偷偷看的朱厚炜缩回脑袋,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古读书人都傲气的很,明朝开始,腐儒更是越来越多,但没想到自己想找几个教书先生不用上名号都请不来了。
“他也大致对腐儒有了些了解。
鲁叟谈五经,白发死章句。
问以经济策,茫如坠烟雾。
足着远游履,首戴方山巾。
缓步从直道,未行先起尘。
秦家丞相府,不重褒衣人。
君非叔孙通,与我本殊伦。
时事且未达,归耕汶水滨。”
“老白诚,不欺我啊。”朱厚炜不由感慨,之前读诗仙的这首《嘲鲁儒》还只能自己想像,现在自己听了腐儒上课,再看看钱安替自己招人的遭遇。
“唉,儒的迂腐真是源远流长,大明比起大唐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孔夫子的学问没学到多少,还被这些腐儒改的面目全非的,真是... ...”
“看来,还是要本少爷自己动手哦,这些腐儒,不来也罢,来了少爷也看不上。”
朱厚炜眼睛微眯,身为经历过三年学前教育,九年义务教育,三年如牲口般备考,四年“高等教育”实际上摸鱼的整整十九年现代教育体系的熏陶,看过《黑厚学》、《国富论》、《资本论》《论持久战》《斗破苍穹》《母猪的...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