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聿衡笑得温柔无害，然后就把她给抱进了怀里，低声在她耳边来了一句。

“你很棒，待会儿我温柔点。”

虞娇知道他满意自己的表现，有些掩饰也消失了，在踏出这间房间时，她抓紧了他的衣角，急切地问。

“你会放过他是不是？”

周聿衡本来就因为裴淮之骂自己的事情耿耿于怀，她现在这个态度，也让他厌恶的蹙眉。

“……”

当然，他并没有打算放过裴淮之，他要弄脏他，让他觉得自己配不上虞娇……

“啊！”在房门被合上的那一刹那，里面传来男人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周聿衡，你骗我！”虞娇气急败坏地大喊，脑子里的清明早已被他不守信用的行为吞噬。

刚刚自己的那些退让，服软算什么！

“你不得好死！”

“放了他。”

怀里没有什么力气的女人，突然之间像是一只刚刚从鱼塘里抓上岸的锦鲤，一个劲儿地扭动着。

试图从他怀里离开。

周聿衡本来就不想放过裴淮之，现在被她这样一闹，想要继续哄她的心情已经没有了。

转而露出自己原本的面目。

眉眼间的柔色消失，带上了些冷然，俯下身，凑近她的耳旁，轻声道。

“娇娇，我只是叫人轮了他，放心，死不了。”

这个话，简直刷新了她的三观，她挣扎的动作顿住，随即，又哭了起来。

“为什么？”

“你答应我的。”

“你不能这样对他。”

这样跟杀了他有什么区别。

或许是因为这个事情的冲击性太大，她已经无法思考这了，灵魂像是被剥离了般。

她只能瘫软在他怀里，眼底噙满了眼泪，脸上的泪痕是十分刺眼的。

“我给你当玩物，当金丝雀还不行吗？”

“求你放了他好不好？”

“聿衡……”

周聿衡抿了抿嘴，低头瞧了一眼，还在试图为其他男人求情的女人。

有些恼火又有几分恨铁不成钢。

“我很讨厌你担心其他人，在我怀里还在为其他人求情。”

“娇娇，这很不礼貌。”

末了，男人补充一句：“这是他应得的。”

他的话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让她再也不能说一句话，只能瞪圆了眼眸哭。

都是她害的，这一切都是她，如果，她不去那一场晚宴，如果……

虞娇被浑浑噩噩抱回了他的卧室里，灰白黑的冷色调跟他这个人一样不近人情。

一沾到床，她就把自己蜷缩进了角落里，小声地抽泣，嘴巴里还在呢喃着。

“对不起……”

“对不起……”

“都是我的错。”

周聿衡看着她这个样子，心脏像是被人挖出来般难受，他将人拉了过来，拿纸巾擦干净她脸上的泪痕。

“还没到你哭的时候。”

“忍着点。”

虞娇顾不上他的想法了，张开嘴就咬住了他的手指，然后，对他拳打脚踢。

她身段本来就娇软，加上今晚上的一切已经耗掉了她不少力气，这样的动作就软绵绵的。

“你为什么不能放过他！”

“他是无辜的！”

“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