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雕顿时四分五裂,被刘裳一道掌心雷给击的粉碎。
这一震撼场面,让所有人都大惊失色,果然是仙人手段啊,难怪长安传来的消息说,天师是仙人,能够临空虚渡,挥挥手就能让千军万马倒地,一个人生生的打进了长安,被陛下册封天师。
其实,他们要是知道,他们眼中表现的不可思议的天师大人,已经法力空空,也就能表演一下掌心雷了,不知道作何感想。
刘裳眼见达到了预期的效果,心中得意,幸好这些人好糊弄,看来我要尽快建立信仰的根基,让修为高起来,才能展现更多的神迹,让他们信仰我。
“天师神威,下官等必然不敢有所隐瞒,请天师入内。”杨成后背已经冷汗淋漓。
别说他了,在场所有人都是如此。
可能只有一个眼睛已经瞎了的杨张氏不会有这种感受,她只是听到这些人对天师仙人的恭敬,就知道自己儿子的冤仇,也许可以去求天师仙人出手,让她儿子申冤昭雪。
巡案衙门,已经有人跑去州府,告知刺史和长史大人们,天师竟然去了巡案衙门。
刺史白严顺和长史对视一眼,都是一脸的迷惘,什么情况。
于是二人又再次起身,匆匆朝着巡案衙门而去,他们实在是被这位天师给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你说你好好的,不来州府,你跑去人家管刑讼的衙门干么?
忽然,他们心中一惊,想到了一些可怕的事情,难道天师是有意为之。
二人再次加快脚步,这次他们没有带许多下属,而是就他们两个,前往拜见。
大虫安静的跟在刘裳的身旁,所有人都不敢靠近,因为谁也不知道这头老虎会不会忽然暴起伤人,还是小心点好。
刘裳大大咧咧的往上面一坐,丝毫没有一点客人的自觉,但是他越是这种随意的姿态,这些人就越是惶恐。
“扶老人家坐下,本座先听她讲,再听你们的。”刘裳吩咐道。
杨张氏被人搀扶着坐下,手中拿着血衣,一脸的局促,又惶恐不安,还有点点的期待,刘裳不问,她也不敢说,现在天师仙人既然问了,顿时一所有的血泪委屈,都要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天师仙人,老妇有莫大的冤情,请天师仙人给老妇伸冤呐……。”
刘裳觉得天师就天师,你加上一个仙人做什么,可是他又不可能为了这点事情去计较,只好听之任之了,算了,不管你,等以后我在齐州立了根基,释我大道,到时候你也有明白了。
杨张氏开始像是讲故事一样,慢慢的说着她的儿子,从杨开懂事说起,到他求学之路,再到他扬名县里县外,成为才子,又讲到他在自己的床前侍候自己的事迹。
刘裳明白,这是一个很上进又有孝心的读书人,嗯,不错不错,是个大孝子还是个才子。
杨张氏说起自己的儿子,脸上是一脸的慈祥和骄傲,还记得那一天,儿子准备入长安,因为路途遥远,他不得不拜别母亲,跪谢养育之恩,诉离别之不舍。
她拉着儿子的手,默默的为他穿上新衣,也就是她手中的那件沾满儿子鲜血的血衣,眼看着儿子一步三回头的步步远去,没想到这一去就是永别,天人永隔。
刘裳想到这一幕,无声的叹息,儿行千里母担忧啊。
最后,杨张氏语气一转,变的凄厉了起来,当她说到杨开被刘业给生生的殴打致死后。
刘裳霍的起身,只见他怒目寒声道:世上竟然有这样恶毒的人,实在该死。
大虫猛然立身而起,发出低沉的吼声。
所有人被吓了一大跳,
“天师息怒,天师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