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月也没有刻意去打探消息,大略转了一圈,故意在刘勇篝火附近多停留一会儿,便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
原来那个欺负自己的男人和刘勇是一个地方的,据说还是堂兄弟,名叫刘敢。
但是这两兄弟却是截然不同的命运。刘敢的父亲是长子,子承父业做了庄头,管着宋府最大的一个田庄,刘敢又是刘庄头唯一的儿子,自小便备受宠爱,年幼还只是调皮捣蛋,长大了就在庄子上祸害乡野。
而刘勇的父亲排行老二,老刘庄头本意是希望大儿子管理庄子,二儿子保护庄子,故而送了二儿子去镖局学习武艺。
可是事与愿违,老大总觉得父亲母亲更爱老二,自父亲死后,是逼的老二只能靠着武艺打猎为生,刘勇自然也继承了父亲的武艺。
到了刘勇这一辈,刘敢小小年纪便受父亲影响,虽然年纪比刘勇小了两岁,但是经常仗着人多势众,往刘勇身上丢虫子,丢石头,丢大便,次数是数不胜数。
而刘勇起初对于这种小动作也是忍让的,直到忍无可忍,月黑风高给刘敢直接套了麻袋,打了一个半死不活丢到了刘敢家门口,那一年,刘勇才12岁。
自此,刘敢看见刘勇那是老鼠见了猫一样。
可惜,刘父有次打猎摔断了腿,刘母又自生了刘勇的妹妹刘丽后就身体不太好了,不然自赎己身也不至于还是奴籍,本来刘勇是想拿剩下的钱将父母亲先脱离脱离奴籍再说,但是刘父刘母死活不同意,而能给刘父刘母脱离奴籍的钱到刘勇和刘丽这里就只能给一个人脱离奴籍了,刘勇是不乐意,刘丽是不放心,干脆就一家子在一起听天由命算了。
更何况脱离奴籍容易,如何恢复民籍才是难事,没办法恢复民籍,也只能重新自卖自身,除了可以自己挑选主家外,和在官奴所被卖区别不大。
所以,刘勇在父母的劝说之下,早早的就放弃了这个想法。
而刘敢一家则是被庄头的身份拖累了,想被卖换个地方当庄头没人敢要,要自赎己身,官牙看着他庄头的身份,索要五百两白银,刘庄头心疼这钱,便一直没有答应,没想到就被打包要给送去边关,再去找官牙,价格便成了一千两。
刘庄头便索性干干脆脆去边关算了,反正去到边关也能恢复民籍,一千两,那能买多少的地?
却不曾料到,官牙因此判断刘庄头手头还藏了不少银票,直接给刘家人重新来了一个搜身,幸好刘庄头早有准备,把银票都塞进了私密处,不然这些个银票不都得被搜刮走了。
不过难免还是有上百两的损失,毕竟官牙都是些不见兔子不撒鹰的主,不给喂饱了,就不会放人。
*
知道刘勇刘敢两家人的矛盾,微月对于抱上大腿吃肉的想法是越发清晰。
正好趁听八卦的功夫打的柴火也够了,便将柴火抱了回去。
此时的微风借的篝火的光,正一针一针的在将叶子缝合在棕树皮上,微风是宋府二小姐身边管理针线的,针线活是一打一的好,这针还是微风从身上摸出来的,大大小小有十几根,小的如绣花针,大的如缝被针。
二小姐以前出门,如遇上勾破了衣服又出门在外没带更换的衣服,这个时候微风便要立刻将衣物修复好,所以也就习惯了在身上放针了。
也幸好有这些针,这一路衣服破了才有办法补。
“微风,我们这些棕树皮能做三件蓑衣吗?”微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