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既然被收服了,自然就不能还这样子押着了,宋微月示意何亮马文将人放了。
四人虽将人放了,却两两退到巷子前后将路都堵死了,邓叔见罢也准备去到一侧免得听到什么不该听的。
宋微月见此便道:“邓叔,你留下听一听吧,我不过是准备问问他,现如今荆州府的现状,至于赵有玉那,估计他也不会知道什么消息。”
听宋微月这般说,邓叔这才留了下来,离根远了,说不想知道荆州府的消息那是假话。
宋微月见男子活动手脚也活动的差不多了,便开口问:“你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家中还有几口人?又怎么会来到此地?你走前荆州府都有发生什么新鲜事?都说说吧!”
男子回答起前面的问题倒是毫不犹豫,甚至颇为流利,好似打过腹稿一般。
“我叫辛库,库房的库,今年二十五,未婚,家中除大哥一家已经没人了。”辛库说到这里,看了一眼宋微月,见她没笑话自己名字,松了口气又继续道:“我是今年六月份被逮的,六月底的时候被官差一路押送到了雍州府,这不是为了讨生活嘛,才周转到了四方县,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至于有没有什么新鲜事儿?今年除了前知府大人被抄家一事也没什么新鲜事了。”
待辛库说完,宋微月才忍不住笑了出来,若是辛库介绍时,不加库房的库,宋微月可能只是感慨一下,怎么会有这么会取名字的父母。
辛库越是介意,这才越是显得好笑。
辛库见宋微月乐不可支的模样,暗道,果然,我这名字就是没取好,谁都取笑我。
宋微月只笑了一瞬就收住了,毕竟也是见过世面的人了,也不能为了一个名字就失了体面。
宋微月可不仅仅只注意到了辛库二字,还有。“辛库,你还有些没有交代的吧?比如,官差为什么会逮你?你要是不老实,我还是把你打一顿交给赵有玉算了。”
辛库被吓了一跳,这咋一言不合就要挨打,忙不吝的说:“我,我这不是不好意思交代嘛,哎呀,我说的都是实话哦,其实吧,我也没犯什么事。就是,就是这平时没有生活来源,从别人身上拿点钱花花罢了。这,这不是没办法嘛,这要是有人给我五百文一月,不,就是三百文一月,我也不至于这样,是吧!”说完还不好意思搓搓手,扬起一抹讨好的笑容来,“嘿嘿。”
所以邓叔倒是真没看错人,这人还真是一个小偷。
这时辛库好像想起了什么,犹犹豫豫也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宋微月一瞧便懂,没好气的道:“想起什么就说什么,你怕什么?”
辛库这才道:“不过说来还真有一个事,我被逮到牢里后,发现好多同行,跟他们一打听,才知道这牢里关的都是些跟我一样的人,还有就是些乞丐了。我们一路被押送到了雍州府后,就没人管了,现在还有好多在雍州府重操旧业的,就是这雍州府查的太严了,不太好下手,这才……嘿嘿。”辛库说到这不好意思笑了笑。
宋微月倒是瞬间就明白了这话里的未尽之意,这要不是雍州府查的太严,辛库还不一定会到四方县,自然而然也就不会遇到赵有玉,也就不会到正定县来,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