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爷,麻烦了。”
大金牙正准备开口,但被楚辰制止了:“先进来。”
内屋,会客厅。
“说吧,是什么情况?”
“楚爷,您真是料事如神啊,原本约定好了三日后取,结果那人压根就没来,这三天,老金我真是度日如年呐!”
一边说,他一边倒水喝茶道:“而且,这三天持续有南北两派盗墓贼的人来接触我,不过来的都是中青一辈,想从我手里买祖符,我哪能答应?”
“再者说了,老金我又不是这祖符的主人,凭啥替人做决定?”
“都给回了!”
“他们没有抢?”
“哪敢啊?他们也知道这东西烫手,明暗都很忌惮,只是威逼利诱,想甩锅给我,白嫖走,整得金爷我睡不好也吃不好……”
一边说,他一边将一个木盒子放在了桌,打开道:“瞧,这玩意儿还在呢,我现在是碰也不敢碰了,万一沾染了这里头的水精,成了水魈,那我不亏大发了吗我?”
“金爷我可最喜欢吃海鲜了,小河虾那味儿都一顶一了,更别提那海里的稀罕物了,所以我给装盒里了。”
“不必如此!”
楚辰哑然失笑道:“据我所知,三姓祖符的使用是必须见血,沾血既吸附水精,并不是说一碰就成了水魈,这东西既然还在,那就交给我来处理吧!”
“我倒是没问题,可楚爷您真的不怕麻烦吗?”
大金牙有些担忧,歪着脑袋问道:“里屋的太爷给了您准信吗?”
见楚辰讳莫如深的表情,大金牙了然,随即又道:“得嘞,我不问,但楚爷,您可悠着点儿,那里屋的太爷也不是什么好鸟,他当年就是仗着自己捯饬物件起的家,最开始还是收的是自家二爷的货,收了就翻脸,亲戚都没做了。”
“如果那老鸟想借你的手做什么,我倒是觉得不如直接将祖符还给黄河丁家得了,,咱也算是物归原主了不是?”
楚辰没有回应,而是默默把玩着手中的物件。
他暗自运起了血脉之力,能清晰无比看到这祖符缠绕着浓郁至极的元炁,比之鬼玺只多不少。
难道…这物件存在得比鬼玺还久远?
亦或是说沾染了黄河丁家世代挂符人的血气,所以有些不一样?
楚辰有些难以理解。
但不管怎么说,祖符元炁缠绕的量如有实质,这让他很激动。
至于还给丁家?
那不可能。
大金牙见楚辰一直在来回把玩水魈祖符物件,他忍不住开口道:“楚爷,您可提防着点儿,您都说了,这东西见血可改造成水魈,别划拉了自己,万一有变数就不好了!”
“对了,楚爷,我听道的朋友说,最近三江流域的黄河丁家很不安生,发生了好几起和南派盗墓贼的冲突,似乎发现了什么好地方,而澜沧江的易家和长江的姜家虽然没有动作,但那边下金汤倒斗的频次也降低了,我觉得有故事。”
“三家自古相互倾轧,根本不可能同气连枝,黄河丁家祖符失窃这么大的事儿,那姜家易家怎么可能不知道?我觉得这两家一定会有所动作!”
“诶……多事之秋啊!”
大金牙叹息道:“金爷我最近心里老觉着不踏实,总之…楚爷,您要是没把握,老金我亲自去黄河一趟,请罪还符,这件事也就了了。”
“楚爷,您真想好了怎么处理是吧?”
“一点儿都不能透露给兄弟我吗?”
“放心吧,我能处理,你知道得越多也越危险……”
楚辰点头:“老金,不是不信你,而是事不密则不成,你应该懂。”
“成!”
“那楚爷您小心。”
再交流了一阵,大金牙才告辞离去。
当人走后。
楚辰拿起盒子正准备往里头走时,忽生警惕,横移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