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在校园内传播。
起初只是说秦雨被有钱的亲戚收养,渐渐地,越说越过分。谣言
秦风赤红着眼看向安宁:“你能想象一群半高不大的初中生们,嘴里居然吐出包、养二字吗?!”
上一辈子的痛苦再次袭来,秦风发誓不再让妹妹经历流言蜚语。
带着佛串的手腕扭了扭,安宁垂眸:“所有,你就将他们全杀了?”
秦风愣了愣,摇头:“我是很想杀了他们,可我没有,上一世妹妹惨死的模样还历历在目,如今,我只想能多陪伴在她身边,若是将他们都杀了,惊动了地府,那我做的一切不就白费了。”
“那日,妹妹和方诗诗恰巧都不在,我只是想将他们迷晕,再给挨个给他们每人身上附着点阴气,让他们连续做一周的噩梦,没有精神了,自然就不会嚼舌根了。”
秦风自己也很疑惑:“就算我没把烟头踩灭,也不至于变成火灾,而且。。。。为何我还会晕倒,我不是鬼吗,为什么还会被火烧死?”
安宁摸了摸白嫩的耳朵,没有说话。
怒气消失后,秦风提出最后一个问题:“为什么我不能离开校园?”
确定对方确实一无所知,安宁这才开口:“正常的附身自然不能维持太久,且你也说了,这是尸体,就算被你占用依旧阻止不了身体的腐坏程度,除非。。。。”
嘴角轻勾,安宁转身朝门外走去。
教学楼与操场中间有棵百年老树,大树很粗壮,数十个学生牵手方能圈住。
秦风跟着来到大树旁,不解地看向安宁:“看一棵枯败凋零的大树干嘛?”
没错,在他眼里,这棵参天大树早就死了。
拿出四张符箓,手中掐诀,安宁将符箓飞向大树:“破”
符箓在空中散开,围着大树,分别停在距离三厘米处的位置。
‘咔嚓’声响起,似玻璃出现裂痕,秦风看着眼前凭空出现的数道裂痕意识往后退了退。
下一秒,无数玻璃从空中掉落,砸到地面的瞬间却又消失不见。
看着本该死亡的大树如今异常健壮,树枝茂密,生机盎然。
秦风凌乱了:“这。。。。”
学校荒废多年,照理说,这树应该会因为无人照料而死,可眼前的状况确并不是这样。
安宁围着大树散步:“障眼法罢了,你虽煞气重,能力却不行,看不出来也正常。”
被小看的秦风已经没了之前的脾气,本就被烟熏坏了的嗓子带着委屈:“好歹我生前死后的岁数加起来也有百年了吧,你瞧着不过十七八岁,就不能对我老人家委婉点?”
十七八岁?
阿宁意味深长地看向秦风,岔开话题:“你想知道的答案,全都在这里。”
跺了跺脚下的地面:“挖开它就知道了。”
瞟了眼对面女人柔弱无骨的白皙双手,秦风猜想要是将自己被火烧的就剩骨头的双手伸出来,会不会得到一丝同情可怜。
突然,微风吹来,一把铁锹掉落在眼前,秦风眼珠都差点掉了下来。
安宁不知何时找了把椅子坐下:“动手吧”
秦风:。。。。。。
半个小时后,看着面前的人形骷髅,秦风生出一股异样感,这骷髅怎么这么熟悉?
骷髅旁边还放了许多断指,很小。
安宁起身走到深坑外:“看看你的手。”
带着污泥的双手逐渐透明,秦风不敢置信地看向安宁:“这是怎么回事?”
挥手间,秦风被一道风从坑里带了出来。
安宁的声音有些飘渺,秦风听的并不真切,模糊中,他听到:“还记得他提出的要求吗?”
弯月升空,二十三个小鬼依次排队进入黑洞。
安宁站在不远处,看着身旁面无表情的黑无常,莞尔:“怎么都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是这么没有孩子缘,瞧把人家孩子吓得。”
见对方脸色越来越黑,安宁说的更加起劲:“看,人小白就比你好多了,小孩还主动让他抱。”
“小黑,你说你长得也挺帅的,小孩就算了,怎么女人也怕你啊,你不会是动了判官的笔,染上男女老幼通厌的毛病吧。”
“你这样。。。。”
‘刷’的一声,黑无常消失在原地。
带着玲珑走来的白无常,了然地看向安宁:“你这张嘴,就不能消停点,亏得小黑听到你的召唤马不停蹄赶来。”
看着一脸严肃站在黑洞前,眼尾时不时望过来的黑无常,安宁乐不可支:“你不觉得逗他很好玩吗?”
白无常无语,回头看了眼耳根微红的搭档:“几千年了,你就没腻吗?”
安宁摇头:“我就是不喜欢他一板一眼的样子,能让他脸红,我简直乐不思蜀。”
为搭档默哀一秒钟,白无常决定避开这个话题,拉了拉身边的小女孩:“这个小姑娘想和你说话”
玲珑紧张地拽着衣角:“姐姐,我能当面和郝哥哥道谢吗?”
想了想,将莫郝放了出来,看着玲珑手舞足蹈地激动模样,安宁眼眉松缓。
送走所有小鬼,安宁很开心:又多了不少的功德呢。
“为什么不说实话?”
浸骨的声音传来,安宁不用回头就知道对方是谁。
黑无常的声音继续传来:“难道你不知道那个魂魄明显带有残缺,且不说回归本体后会忘记这些事,就连当初说的搭救之恩也绝对做不出来。”
“我知道。”
安宁转头,脑海里是方诗诗之前说的话:“莫郝八字弱,若是有福报加身,以后再面对阴气较重的地方也不至于单单就他被勾了魂。”
黑无常不解:“福报乃本人所得,不是想送于谁就能送于谁的,若都如她所想,三界岂不乱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