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江川后,常昶走回自己的办公室,关上房门。
从书桌内抽出一个档案,走到沙发旁递给安宁:“这是我手上正在处理的案件,您看看,能解决吗?”
打开档案,安宁一目十行很快将内容看完,神色冷峻:“我不会解决。”
不会解决就是代表能解决,常昶多日的担忧放下心来,坐在沙发对面开始苦口婆心:“这严家的名望很高,百年前突然暴富,时至今日,说是首富也不为过,且他家一向行善积德,不光资助贫困生,每年还举办慈善晚会,实在的难得的良善人家。”
“我去他家看过了,没有任何问题,可又总觉得不对劲,这实在没有头绪,若是您知道问题,不如说给我听听,放心,这因果啊,我来担。”
安宁冷笑:“你担?!”
将文档放回档案袋,丢在桌上,安宁语气冷漠:“只怕你丢了这条命也担不起。”
常昶一惊:“到底是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安宁起身,劝解道:“因果报应,这浑水你最好别碰,小心连累家人。”
下楼回到大厅,看着白香茉那一脸的八卦模样,安宁笑得宠溺:“什么时候下班?”
犹如星光的眼眸眨巴一下,一张小脸笑得如同小狐狸:“还有十分钟。”
火锅店内,白香茉看着对面吃着不停‘斯哈’的安宁满是震惊:“你居然救过常会长?!”
那之前还兼什么职啊!
“你咋早不说,要是早知道你有这层关系,别说我了,就是陈素都得把你供起来,还什么不做的任务给你,只怕是把任务摆在你面前,任君挑选。”
喝了口冰镇百香果,安宁放下筷子缓解一下嘴里的辣味:“我也是今天见到人才知道,一直以为他叫蒋昶。”
夹了块毛肚到对方碗里,白香茉嘴角上扬:“没关系,现在知道也不晚,你是常会长的救命恩人,咱们是好闺蜜,四舍五入我也就等同于半个恩人啦,哈哈,来来来,多吃点,常会长有没有邀请你进入协会啊?”
接过毛肚一口吃下,裹挟着花椒的麻辣充斥着口腔,安宁辣的猛喝了一口果汁:“没有,不过,他就算请了我也不会加入。”
“为什么?”
安宁眼眸暗了暗,在冒着热气的火锅下很快恢复,夹了块嫩牛肉到对方碗里,笑道:“没有缘分,好了,快吃吧,我一会儿还得去接孩子们回家。”
平静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一眨眼,幼儿园临近开学,刘笙两口子总算回来了。
这大半个月里,最让安宁欣慰的,莫过于喜乐终于开口说话了,虽然只是一两句简单的情绪表达,也算证明这孩子封闭的内心正在一步步打开。
回到出租房,安宁想起之前让曹判官帮忙找找周利端魂魄之事,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小殿下。”
房间温度骤降,白无常突然出现在房间内。
躺在床上的安宁一个鲤鱼打挺,瞪大眼睛看着对面之人:“地府不是很忙吗?你怎么有空来找我?可是出了什么事?”
嘴角含笑,白无常温柔地摇了摇头:“地府没有你要找的魂魄,曹判官有事来不了,正好我刚交了任务就来跑一趟。”
没事就好,松了一口气的安宁起身下床:“也不是什么大事,传个音不就行了,不至于特意跑一趟。”
跟在安宁身后走到沙发旁坐下,白无常手掌往上伸开,一块泛着上古气息的魂玉出现在手心。
“自从你非要来人间渡什么有缘人后,大帝他老人家就一直担心的紧,之前迫于你记忆没有恢复,也就算了,那个时候好歹有他的一律灵识保护你,也能知道你的状况,好不容易等你记忆恢复了,你又整日忙着不回来看他。”
魂玉漂浮在空中,泛着乳白色的光亮。
白无常笑道:“他说怕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把他忘了,特意让我将这个带给你,里面有他的一缕魂魄,紧要关头也能替你抵挡致命一击,算是安他的心。”
接过魂玉,安宁直接挂在脖子上,带着暖意的玉石温暖了她的心,看来上次不小心哭了一遭让他担心了。
笑着看向白无常:“知道了,回去告诉老头儿,等没事的时候我会去看他的,不要太想我啦。”
“对了,小黑回来了吗?”
白无常一愣,好看的眼眸垂下,长长的睫毛显出一抹阴影:“他被秦风发现了,争斗间被人伤了魂魄,如今正在养伤。”
受伤?
出乎安宁的意外:“秦风不可能是小黑的对手,怎么回事?!”
抬眸看向安宁,白无常眼底划过狠厉:“有人趁他俩人打斗时,从远处偷袭,据他回忆,那人道行高深,且带有不小的功德,打出来的符箓都带着金光。”
一连串的关键直接将安宁说懵了。
刚刚还想着会不会是正在查找的邪修,这不小的功德一出来,对方肯定是正门正派:“既然是正道之人,为何会帮厉鬼拦下地府官差?”
同样疑惑的白无常摇头:“这也是我们想不通的地方,那人伤了小黑的瞬间,带着秦风就消失了,速度快到他都感觉不到对方的气息,更别提其他。”
这也最让黑无常生气,没有对方一点信息,就算下一次那人站在面前,他都不一定能认出对方。
安宁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
照理说,道行越是高深的大师,对恶鬼应该越是敏感排斥才是,更何况周身带有金色的功德之光。
功德的厚薄通常和颜色深浅有关,最开始微弱的亮光到她这般拥有金色的光芒,对于普通的修道之人来说,若非做了什么救世之举实在太难太难。
这样的人为什么要和秦风产生瓜葛呢?
。。。。。。
周六上午,安宁和王佳瑶正一人带着一个孩子在柳家后院种树苗。
安宁把着小树苗,看着蹲在地上的喜乐十分认真地用小铲子往里填土,笑道:“这是你第一次种树吗?”
倒了一铲子土进去,喜乐黑葡萄般的大眼睛里满是开心:“嗯嗯。以前爸爸,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