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誉问:“你们听说过攀登者吗?”
“嗯嗯,”黄珊点头,“穷极一生都在征服高山,将珠峰视为永恒的追求。我看过这个题材的电影,很感人。”
“很危险,每年都有许多人因登山丧命,”乔竣道,“新闻报道得多,大家几乎都听说过。”
许誉:“攀登者将高山视为信仰,我想拍的人是以沙漠作为信仰的,渴望徒步穿过荒芜的沙漠,在极端的缺水状态中坚持下来,挑战极限。目前这群人还没有一个正式的名字,有人称他们为徒步者,也有人称之为探险家。”
“徒步穿过沙漠?”黄珊很是惊讶,“这个我还真没听过。”
余茵也是一样,没有听说过。
“国内目前只有一位因为打破世界纪录而出名的探险者,花了61天横跨世界上最大的沙漠,其他人都不太有名。”许誉垂下眼,“我查过,当地有个普通工人花34天横穿这片沙漠,或许我们可以去找他聊聊?”
四人一拍即合,整装待发。三个想法保留下来,意味着她们下午的行程很满,不仅要穿越整个县城走访相关人员,还要前往位于周边乡村的治沙工作站。
原本是是打车出行的,无奈小城打车很不方便,许誉只好在中途联系了当地的一家车行,租了辆性能不错的越野。
饶是加快速度,也没能走访完计划内的全部地点。
但也不是没有收获。
余茵拍摄骆驼的想法最先否决。
老一辈亲身经历过绝境的老人早已离世,其他的全是道听途说,讲述的故事里带着些不科学的玄幻色彩。
再就是治沙,也被否决。整个过程过于庞杂,很难通过一个十分钟左右的段视频将其讲述清楚。治沙的工作者几乎全是基层干部和村民,一日一日朴实地耕种,很是辛勤,但四人一天都没能找到合适的切入点。考虑过后,干脆拍了几张现场的照片,发上了微博,进行了图文版的防沙工作宣传。
从防治工作站出来时天色已晚,时间不早,越野车在路上急速飞驰。车灯破开黑夜,照亮前方的路。
这里距离沙漠带已经非常得近,路两边种的都是耐旱的梭梭树,柏油路上有一层细细的黄沙。
大家都很疲惫,精力不足。许誉关了音乐,沉默地开着车。余茵坐在后座,快要睡着,就感觉身边的黄珊猛地坐直,车座一弹,她瞬间清醒过来。
“怎么了?”她的声音还有些哑,看向黄珊问。
黄珊一脸震惊,脸对着余茵,视线却一直不受控制地往前瞥,看向的赫然是正在开车的许誉,眉眼间抑制不住的兴奋。
“你看。”
她把手机往余茵面前一推,欲盖弥彰地跟她耳语。
余茵低头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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