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下了,天寒地冻的白,一望无际的白,晃眼的白;等雪开始融化了,更冷,还脏,带着灰黑尘土的雪水沾满鞋子,也溅满半个裤腿;北风吹着,嗖嗖的穿过枝丫吹向远方;太阳明晃晃的,有点白,略略有些暖的黄,没有太暖,不过向阳的地方的雪还是融化了,斑驳着不成规则;而阳光照不到的地方,就只能等明年春暖花开了。
这次大雪,有的人连续四五天都没上学,落下的课程,老师都摇头叹息了。
周围村子走读的同学,我们应该算挺远的,其他几个村子,大都四五里地,走的快的半个小时左右,不像我们,走的快也得一个多小时才到。
这个学期快结束的时候,已经到了八一年的一月,很多副科都结束了一个学期的学习,估计着音乐啊美术啊,是不是老师已经把成绩都给打好了,我能得多少分,现在在想都来不及了;但是其他历史啊地理啊政治啊什么的都要考试的,连体育课都让学生跑步和跳远了。
我的体育有很强的项目,也有很弱的项目,强的比如投掷,铅球、铁饼、手榴弹扔的都不错,跳远和跑步还行,中等偏上,跳高很差,就差不及格了。
代数和语文已经开始期末复习了,作业已经不多了,我很盼着期末考试,就想着赶紧考完了,就放假了,就不用天天的披星戴月的来回奔波了。
一月中旬,我们开始期末考试,连续考了三天,就全部结束了,考完的时候,很多男生就像小鸟一样飞出教室,其实我们也很想的,但是还是保持住了一点点的矜持吧。
班里有年龄比较大的男生和女生,貌似知道了男女的差别,轻易的彼此之间不说话,哪怕是一个村的;也有比较小的,比如那个刘为民,听邹老师的话应该是69年的,班内最小的,他好像没啥忌讳,不是招惹这边的男生,就是招惹那边的女生,尤其他们小学的女同学,没少遭他挤兑。
我们每两周换一次座位,搬着自己的桌子板凳的那种,一次一行的换,因此确实像周老师说的,和谁挨着坐的机会都有可能,但是也不是无限的可能,我旁边除了刘为民,还有一个王建,女生,虽然看名字很像男生,也是西刘庄的,和刘清民、刘为民是同学,我很喜欢和王建一起出去或者写作业;刘清民在我的左后方,刘为民的正后方,刘清辉在我的前面,和孙永荣挨着坐,邹玉玲在第二排,我很喜欢的位置;唉,可惜没轮到我。
期末成绩出来了,代数我第二,第一的是刘为民,刘清民第三,邹玉玲第四,刘清辉第五;语文周文武第一,我第二,邹玉玲第三,刘清辉第四,刘清民第六,其他的几科,我们各有千秋,不过历史第一的是一个不认识的男生,地理第一的是王建,用周老师的话说,黑马!不过我们那个时候都是只看主科成绩的,副科就是个搭配。
考试结果出来了,放假通知也下了,终于放假了,二叔还没放,老师们还得继续几天工作。
寒假的时候,母亲计划着买的缝纫机买好了,很新很亮,都不许我和小妹随便碰,怕碰坏了,也怕扎了我们;母亲给我们三个分别做了紫色和橙色格子的外罩上衣,父亲买的布料,别人都夸布料买的好看,也夸母亲的心灵手巧。
家里有缝纫机了,很多人过来借用一下,姨奶奶家直接把布给了我母亲,从裁剪到缝制,都变成了母亲的活计,以前还是只管裁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