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人,有血有肉有感情会哭的人,不是牲畜!
她这么艰难地活下来,既然别人不想让她痛快,那她也不能让别人如意,招她眼红。
姬宴容看着一旁沉默不语的姬仲天,她微微扯开衣领,露出脖颈的红痕,再将左脸的伤肿朝着他,轻声问道:“父亲,您看看我这伤,都两日了还未好,是否需要请个医士看看?”
姬仲天看着她左脸和脖颈处的红痕伤肿,没好气叱骂:“抹药就好了,请什么医士,还嫌老夫今日不够丢人吗?”
说到这里,他狠狠瞪了眼一旁的姬稚笙姐弟,“罚你们两日禁足,你们是一点没听进去,又跑去点翠苑寻衅滋事。”
姬明岳怪叫一声,“儿子一直待在房中。”
姬稚笙也明显看到了姬宴容脖子上那道红痕,她虽然也想这么做,可是没有机会不是,再说了,她何时去掐过姬宴容了,除了那两巴掌,自己可连指甲盖都没碰过她的。
“父亲,她脖子上的伤不是我弄的。”姬稚笙气势汹汹地嚷着。
姬仲天看了眼厅外柔弱的庶女,面前气势昂扬的嫡女,怒骂:“那她脖子上的伤怎么来的?”
“她自己弄的呀!”姬稚笙叫嚷着,看着父亲一脸不信,“我没出过院子,这伤她自己弄的。”
姬仲天明显不信,“你自己弄一个我看看。”
姬稚笙一噎,眼见着有些解释不清,很是烦躁:“父亲,女儿真没去过她院中,这两日一直禁足房中,母亲知晓的。”
姬稚笙拉来张氏作证,张氏点点头:“老爷,这两日阿笙确实没出过房门。”
姬宴容颇有些委屈地帮她作证,“父亲,长姐真的没来过我院中……”
姬稚笙跳脚,怒斥:“你给我闭嘴!”
姬稚笙刚怒斥完姬宴容,扭头只见父亲一脸了然地瞪着她,满脸写着“你瞧我信你吗”。
姬稚笙只觉百口莫辩。
自姬府接到册封庶女姬宴容为明仪县主的圣旨后,京中各处府衙开始张贴告示,言明姬氏庶女身处敌营不惜受辱为国探得浩轩暗桩,实为巾帼义举,册封明仪县主,市井中若再有编排县主之人一概牢狱伺候。
经昨日皇城禁军的大肆搜查之后,原本声名狼藉的上京才女一夜之间成为大义为国不惜忍辱的巾帼女子,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令上京百姓瞠目结舌,街头人人议论纷纷,民众对此褒贬不一。
明仪,明仪,明礼识仪,这便是归离圣上对巾帼女子的最高赞赏和褒奖。
一时之间,姬宴容的名声在上京之中再次达到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