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完这一些手段,费去两三个小时,此时,老妇已经睡熟,
岳秀山回到另一间卧房,这是她儿子媳妇的房间,整理得倒也干净!
岳秀山累得够怆,走了七十余里,消尽了体力,替大娘治病,耗尽了内力,此时累得像滩泥。
倒在床上,连电灯都懒得拉黑,便埋头睡去。
恍惚之间,听到一种奇怪的声音,岳秀山梦中惊醒,一坐而起。
白炽灯一直亮着,估摸午夜已过,此时窗外月华淡淡,星河疏疏,稻田早已收割干净,只剩下田中立着的一堆堆草垛。
此时,秋虫儿也闭了口,寂寂静静,一片安宁,远远有夜枭的啼叫,几隐不可闻。
难道真是自己睡梦中的错觉?怪声听不见了。
发了一会儿愣,岳秀山拉黑了电灯,又仰头倒在床上,一时间睡意全无。
“笃!笃!笃…!”
这轻微却又十分清淅的声音,再次响起。
岳秀山这次听得真切,黑暗中再次坐起身来,
这声音真古怪,你注意在西边,它像在东边,顾之远,觉之近,真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飘飘忽忽,隐隐约约,断断续续,模模糊糊。
这是什么鬼?
岳秀山盘膝床上,双手指诀翻飞,食中二指凌空绘成一符,散入空中,毫无动静。
这是怎么回事?
岳秀山索性运转破妄神光秘法,双目中光华灿灿,透出五寸长的七色毫光,屋里屋外,↑扫视一遍,毫无所见。
真是怪哉!
岳秀山从床边椅子上双肩包中,取出法器袋,摸出一个木盒子,取出一截香来,用打火机点上。
这一截手指粗的黑香,燃烧腾起一线细细的白烟,直直向上。
岳秀山仔细观察这线白烟,未发现变色和丝毫扭曲,
这三元正气香最是能辩识阴邪鬼魅气息,但凡有一点,三元正气香就会变色扭曲,指示方向。
手段用尽,也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岳秀山不管了,反正只要不是鬼魅作祟就行。
算了算时间,起床去隔壁,将老妇身上的金针收了,回头再睡。
第二日,岳秀山醒来,急着去看大娘的疗效,便蹭地下了床,趿着鞋子推开门,昨夜被怪声折腾了一宿,有点睡眠不佳,一手掩口打着哈欠,一手拉门出来,一眼看见老妇正挑着水桶,准备出门!
“啊哟!我的个大娘!快放下,快!”
吓得岳秀山大呼小叫,
“咋啦?”
老妇人一脸懵逼?
“还好!还好!”
岳秀山见水桶还是干的,一面拍着小胸脯,一面扯下大娘肩头的扁担。
“您要是挑一担水回来,我昨晚就白忙活了!”
“姑娘,我天天都挑水,没事的,何况,你都把我治好了!
你真是个神医,我感觉自己好像年轻了十岁!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人轻快多了!”
“我的好大娘,你现在只是暂时性恢复,根本就没有稳固,如果又立马干重体力活,一使劲,那个又得掉下来,跟没治一样!
这两天,你就躺着坐着,其它的事,由我来干就行。”
“这怎么行!你是客人,怎么能让你干家务活?”
老妇人哪里肯依,让客人干活,在农村是一件很丢脸的事!
“怎么不行!吃饭干活,天经地义,你觉得过意不去,等您病好了,我在您家白吃白住一个月就是!”
岳秀山抢过扁担和水桶,几步就跨出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