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忘忧,你一个长辈,竟对晚辈动手,真有脸面!”
被指着鼻子骂的忘忧真人气得发抖,反驳起来,却一点气势都没有:“你那弟子,也没对我徒弟手下留情啊。”
“哼,弟子间的比试,你一个老前辈也好意思插手。”
“我都已经认输了,是你弟子还不停手,我师尊才帮我的!”忘忧真人身后伸出一个脑袋,脑袋的主人,正是惹出事情来的叶千秋。
“哼,连筑基期的弟子都打不过,也好意思出声!”
眼看着火药味越来越浓,原本看热闹的人终于待不住了。
“陈道友,宫道友,莫要为了一点小事伤了和气。两位的弟子都没有伤着,卖在下一个面子,还是小事化了吧。”
“萧自如,就你能当和事佬!”宫翎抱着胳膊,似乎一点都不买账。只是,抬脚准备离开的动作,泄露了他的心思。
本来自家弟子就没有受伤,在这里当着晚辈们的面跟忘忧真人吵架,已经很失面子了。
忘忧真人看着宫翎离开的背影,才扭头,看着自家弟子,重重的叹了口气:“千秋啊,为师的老脸都丢光了。”
一身红衣的叶千秋这个时候才完全从陈忘忧的身后走出,歪着头,看着面带愁容的师尊。
“师尊,这事情又不是弟子的错,分明是那个家伙欺负弟子。”
“你这语气,倒不像他欺负你。”忘忧真人认真的回道。
叶千秋语气不委屈,也没有年轻女修被欺负之后的娇气,相反,说这话的时候,叶千秋语调平缓,没有丝毫情绪。
叶千秋翻了个白眼,将腰间的香囊取下:“都是师尊你说,女子腰间总要配个劳什子的香囊。刚刚那个前辈的弟子,跟我求亲,说是取下我的香囊,我就得跟他成亲。弟子要是晚一步求援,现在就是人家未过门的媳妇了。”
说到这里,叶千秋又顿了顿:“不,应该是未过门的鼎炉,师尊知道,弟子这灵根,不做鼎炉亏得慌。我看啊,那弟子看上的,肯定不是我的脸,一定是我的灵根。”
忘忧真人无言。
叶千秋说的没错,修真界看重的是资质修为,一见钟情,一般钟情的都是灵根,从来没什么看脸一说。
“你若好好修炼,何至于被一个筑基期的弟子欺负。”忘忧真人又叹了口气:“白浪费你这天赐的好灵根。”
叶千秋再次翻白眼:“师尊,我好好修炼,不给筑基期的弟子做鼎炉,给修为高的前辈做鼎炉?”
这句反问,忘忧真人更无言以对。
他的弟子,无论灵根还是悟性,都丝毫不让他担心。但是这心性,也不知怎么的,总觉得旁人要害她。
用叶千秋自己的话来说,叫有被害妄想症。
都知道是妄想了,还不思悔改。若不是叶千秋平时还花些心思在功法典籍上,忘忧真人真要觉得,叶千秋说的都是想偷懒的借口了。
“如今正值仙门大比,你若是不想再被人挑战,还是跟在为师身边。”面对自家弟子,忘忧真人实在无法对付,只能随身携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