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哟,这有身孕能看出来,起码得有个两三月了吧。”
“可不是呗。”
林知未锁了锁眉头,问道:“怎么就确认这淫贼一定是李昌瑞呢?”
“三家姑娘都指认他,他要是无辜的,官差干嘛要拉他走?也没见拉别人嘛。”
其他人听了觉得有理,跟着开始附和。
“就是。”
“这李昌瑞平日里看起来本本分分,没想到背地底竟然是个采花淫贼!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唉哟,我隔壁邻居还想把自己闺女嫁给他呢,真是太可怕了这人。”
……
林知未望着吵吵嚷嚷的众人,手不停地撸着容成悬镜的鸡毛,陷入沉思。
李昌瑞父母早亡,一直在叔父家过着寄人篱下的日子,就连这鸡摊也是替叔叔婶婶打理。
他一心想读书,考功名,可是无奈生活所迫,每日早出晚归,打理这方小小的鸡摊。
反倒是他的叔叔婶婶将鸡摊丢给他之后,整日里游手好闲,没事就打打麻将,喝喝小酒,家长里短。
李昌瑞模样长得倒也俊朗,附近知道他人品不错的人家,愿意将自己家的女儿嫁与他。
可是叔叔婶婶一直以彩礼钱太贵,直接拒绝人家的说媒。
老两口想的若是李昌瑞一旦成了亲,有了自己的小家,便不能再为自家使唤。
近些日子来,以林知未对李昌瑞的观察和了解,他连跟芸娘说几句话都能脸红,日里再这般辛苦劳作,哪有胆量和时间去奸淫良家子女?
不过人间因果,她不得随意插手,入牢狱之灾,或许就是李昌瑞的命中劫数。
突然怀中一声“喔喔喔”惨叫,惊醒了林知未。
她低头一看,她竟然无意识地拔了山鸡三两根颈绒毛。
容成悬镜窝在她的怀里,一直被她的手摸着脑袋,不停地躲让,可怎么躲也躲不开,直到她的手指突然用力拔了一下,他脖子上刚长出来的绒毛。
这个可恶的凡人女子……
“啊,对不起!是我不小心。”林知未满脸堆笑,轻拍了拍他的脑袋,然后抱着他回家。
今日午膳的新菜式,是鲫鱼豆腐汤。
林知未回到家中,便用刀将鲫鱼开膛剖肚,去了鳞片,在鱼背上斜切了几刀,方便入味。
说什么杀生不利于修行,来到人间之后,习惯凡人的烟火气息,似乎也没什么不可以。
豆腐焯水,切成方正整齐的小块,备用。
热好了油锅,倒了油,撒上少许盐,防止鱼皮粘锅。
待油温热腾,林知未便将晾干水的鱼下锅油煎,直至鲫鱼正反两面变得金黄,然后下姜片,放入清水慢炖。
待到鱼汤沸腾,她便将焯了水的豆腐放入。
不一会儿,豆腐慢慢膨胀起来,鱼汤变得奶白而浓稠。
她又加了点盐,葱花,将豆腐鲫鱼捞起盛碗。
林淳未一看到鲫鱼豆腐汤,脑子里第一反应便是:“杏花楼这月的菜式怎么还没有换?”
林知未笑眯眯地说:“那你要去问杏花楼的东家呀!”
林淳未垮着脸,说:“可我不喜欢吃鱼。”
“那关我什么事!你还不喜欢我做的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