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界众神皆喜庆到场,然后那有悖常伦的场面,却震惊了整个三界。
“从你与他苟且的那一刻开始,试问我这张脸,何时有挂起来过?所以,脸面,是个什么东西!”
千溦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愠道:“你终于承认,你很在意此事。你明知我与悬镜两情相悦,为何还要娶我?既然娶了我,为何还要这般作贱我?”
容成灵钧伸出手,用力地捏着她纤细漂亮的下巴,阴鸷地笑道:“不是我要娶你,是整个昆仑凤族要娶你!好好做的你是凤族圣女和太子妃!别没事找事!安静点,或许某日我高兴了,还能多看你一眼。”
说完,容成灵钧一脸嫌弃地松了手。
千溦愤恨地咬紧着牙根,泪眼闪烁:“容成灵钧,你记住今天你说过的话,你别后悔!”
容成灵钧懒得看她一眼,拂袖而去。
***
避雷镇,深巷。
“你这个贱货!上哪儿勾的野男人?你给老子说清楚!”周显像是疯了似的,对着芸娘疯狂地拳打脚踢。
芸娘死命地护着自己的肚子,那里正孕育着一个幼小的生命,是她期盼了已久的孩子。
周显贵见芸娘护着肚子不说话,更加气急败坏,双手用力地拎起她的衣襟,将她整个人都拎了起来,死命摇晃。
“是布庄的那个老周,还是巷尾那个李狗?还是哪个野男人的野种?”周显贵赤红了双眼,一副要杀人的模样。
芸娘就是不说话,冷眼看着他。
眼泪干涸,一双灵动漂亮的眼眸早没了曾经的光华。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算来也是这世上她唯一的亲人。
明明是最亲近的人,该是她的天是她的地,可于她来说,这天是塌的,地是崩的。
他就像是个恶鬼一样的存在,为人脾气暴烈,生性多疑,更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明明没有生育能力,却将不能生出一儿半女的罪责,全都怪罪到她的头上。
别说这条街上,就是整个桃花镇,但凡是个男人,上到八十,下至八岁,多看她一眼,她的丈夫都会认为她不洁,想勾引人家。
她早就看透了。
只要一日不离开这里,她早晚都要死在这个无能且残暴的男人手中。
她不想与他再争执任何,因为她说与不说,他都依旧不会停手。
眼下,她只要护住肚子里孩子就好,她早晚都是要离开这里的。
孩子的父亲承诺了,要带她离开这个地狱一样的地方。
打着打着,周显贵突然松开手,抱着脑袋自言自语。
不一会儿他用力地自抽了自己几个耳光,突然想到什么,他抱着芸娘开始苦苦哀求:“芸娘,对不起!是我浑蛋!我知道,你不是那种会与男人勾三搭四的女人。你只是一直想要个孩子。所以,是不是有人强迫了你?是不是那个李昌瑞他强迫了你?要是他强迫你的,你说出来,我不怪你。”
芸娘在听到李昌瑞的名字,下意识看了一眼周显贵。
周显贵立即捕捉到这一抹细微的眼神,然后激动地说:“是他对不对?我就知道是他!他是那个该死的采花大盗,活该被抓。是他逼迫你的对不对?”
芸娘听到李昌瑞被抓了,涣散的眼瞳一下子聚了焦:“你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