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
高氏一大早带着丫鬟女子婆子一大堆来到了揽月阁。
刚来揽月阁中,就见整个揽月阁院子大门紧闭,丫鬟婆子无人迎接,惹的高氏十分不悦。
高氏脸色十分不好,便给了孙嬷嬷一个眼神。
孙嬷嬷便去叩门,只见常嬷嬷和白露应声前来。
孙嬷嬷翻了个白眼,心中默默想,果然是新妇,竟如此不懂事,婆母都已经到门口,还不出来迎接,摆着架子。
心中想着,嘴上自是不客气的,只见孙嬷嬷大声喊道:
怎么?世子夫人还觉得自己是在阁中的小姐吗?
“婆母都已经到门口了,怎么?这天底下还有婆母给儿媳请安的道理了?”
常嬷嬷做为姜静檀的乳母,听到别人这么说自己家小姐。便道:“这天底下自是没有婆母给儿媳请安的道理,但自是没有儿媳生病了,还硬去请安的道理”
孙嬷嬷自是不爱听这一套;谁知道她是真病还是假病?
常嬷嬷冷笑,是啊,这天底下哪家新妇第一天给丈夫纳新妇能不被气病的。
常嬷嬷!
只见姜静檀身穿象牙白色的小袄,搭配蜜合色长裙,虽有不施粉黛,面容也如那朝霞般夺目。
高氏见姜静檀确实有病容,但还是心生怒火。
怎么?如今还要我来这里请安了?
姜静檀见高氏的神情,不屑道,母亲哪里话,还不是昨日回家母亲知道夫君纳妾的事情,便想上门来问问,这就是永安侯的规矩吗?
母亲还是进来坐吧,外面风口大,别给您的心吹冷了。
高氏被这一句话堵的生疼,但想到今日还有大事情,便只能暂时忍了这一口气。
姜静檀便自顾自坐下,没有再看高氏一眼,高氏心中不悦道;
静檀,你与轩儿也已经成婚,夫妻一体,你虽没有掌家,但是夫君的大小事你也应该上上心,况且给丈夫纳妾,本就是女子的职责。
我听轩儿说,他要给官家送生辰贺礼,不知你意下如何?
姜静檀笑了笑,母亲说的哪里话?
这种事情,母亲目光深远,眼光又好,您与夫君商议即可,而且母亲如此体贴,知道儿媳病了,还特意来探望。
高氏面色不悦道;听说你这陪嫁中,有好多奇珍异宝,自是可以送给官家的。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婆子出面吗?
姜静檀心中耻笑,这是装也不装了,直接要人家的嫁妆,便笑道,母亲说的是。
但是说到陪嫁,母亲有一个金镶玛瑙玉佛,那通体颜色,世间难求。
当今官家崇信佛教,母亲这礼物定送到官家心里去,再好的奇珍也比不过母亲敬爱官家的心啊!
难道,母亲对管家不敬吗?
姜静檀嘴角含笑,啜了一口茶。
咳咳咳
高氏被堵的心口疼,姜静檀的嘴怎么如此厉害!
姜静檀的话气的高氏头疼,让她怎么说,说她不敬重官家吗?
姜静檀看高氏这副表情,笑了笑。
高氏便转了话锋:你成婚第一日就给纳妾做什么,满京都都在笑话轩儿。
常嬷嬷便接过来话:侯夫人说的是,但是我们家姑娘不也是跟您学习吗?世子新婚一日纳妾,作为妻子还有拒绝的理由吗?
高氏气的站了起来,主家说话,有你什么事?来人,给我拖出去打!
常嬷嬷面不改色,挺直了腰板:夫人莫气,我是小姐陪嫁过来了,是忠勇将军府的家仆,要打要骂是忠勇将军府的抉择,还轮不到侯府。
你!你!高氏被气的说不出来话。
母亲,嬷嬷年岁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