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张氏见仆人丫鬟出去之后,才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气。
张氏面色还是有些发白,微微缓了缓正色道;
母亲,我们侯府,公爹在的时候,官家对咱家多有照拂。别说如今这侯位不保,就说在外面的营生也是十分富庶的。
可是
自从公爹不在之后,大伯在朝中也并没有官职,相公也只是七品官员,没有实权,全凭这百年世家大族来支撑这表面的荣耀。
儿媳不是有意说长辈的是非。可是,今早儿媳听说,大嫂嫂,刚得了掌家之权,便给大伯的庶女苑姐要嫁给那公孙先生为妾。那公孙先生都已过六旬,都可以做顾只苑的祖父了。不知大嫂子此事情是真是假。
如今府里都已经传遍了这个消息。
张氏索性直接跪在了地上,母亲,母亲
你疼疼儿媳和夫君吧!疼疼孙女吧!儿媳跟夫君已经成婚多年了,可是也只有一女,娴姐明年就及笄了啊!
那公孙先生,满京都谁人不知道,他虽年过六旬,小妾通房第一堆,就光续弦夫人都已经娶了第四个了!
我们侯府虽然在朝并没有实权,可是这苑姐也是侯府的姑娘啊!
这大嫂嫂,一声不响就要给苑姐嫁与公孙先生做妾,这让我们侯府在外面被如何揣测啊!
张氏本是无意与高氏计较,她虽看不惯高氏的做法,目光短浅,只有那小门小户才会磋磨小妾庶子庶女。但是自己是高氏的弟媳,也不好越俎代庖。
可如今,这已经不是府内的争斗了,她与夫君也只有娴姐一个女儿。高氏的做法岂不是想让她娴姐去死吗?让她的女儿如何找婆家,她也不是非要女儿嫁给高门大户,只是侯府出了这样的姑娘,还会影响自己的女儿。
侯老夫人听到张氏这声泪俱下的表达,十分恼怒,气的便把桌子上的金丝玛瑙杯子扔在了地上!
混账!“跪下”
高氏从张氏第一句话便开始紧张,越听身上抖的越厉害。听到后面已经面色泛白。
看到老夫人这副怒容,忙跪下。
“母亲息怒 母亲息怒, 我 我....”
高氏哆嗦道:母亲....她能怎么说,这要她如何说?
她嫁入侯府多年,始终被那庄姨娘压一头,庄姨妈惯会装乖讨好,回回在老爷那装柔弱,哄得老爷十分高兴。
这么多年,还拿自己的嫁妆去贴补那个贱人,可如今,自己能掌家,怎么能放过那个贱人?
她自己不就是妾吗?她也让她的女儿给一个老头子做妾。
侯老夫人看见高氏这副样子,气的老夫人连平时的端庄都不想维持。
你!你!
你就这般格局?
为了一个庶女,你居然还想拖着侯府所有未出阁的女儿去低嫁?
高氏道;母亲,那公孙先生现在虽然在朝中没有实权,可是多少官员都是她教出来了。我与老爷商量想,若苑姐过去,哄得那公孙先生高兴,兴许,还对二叔和轩儿的仕途有望呢?
侯老夫人听到这番话,差点被气的背过去。
她指着高氏骂道?
当我老婆子死了不成?
这侯府都是你们夫妇做主了,为了攀附权贵,怎么?亲生女儿都不要了?
景心已经及笄一年了,我本想着从我娘家秦氏中选一个哥来,也不算委屈了景心,你倒好。你们夫妇倒是想自己来断送你女儿的前程啊!
高氏听到这话,猛地一震,秦氏,之前她就和老夫人说过数次,老夫人都不应声!
怎么这次。。。
侯老夫人看到她蠢笨的样子拂袖而去。
只留下了姜静檀和掩面哭泣的张氏,震惊的高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