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颗头颅被斩下,鲜血溅到安宁白皙的脸上。冰冷的月光下,安宁平静地舔入一颗挂在嘴角上的血珠,露出一个邪气至极的浅笑,好似一位嗜血的无心罗刹。
“噗呲。”杀完最后一个护卫,安宁一时不察,肩膀上中了一个倒霉蛋临死前射出的袖孥。
安宁本想再转头去杀了林震渊,却听见后方传来呼喝声——南岳的援军来了。无奈,安宁只能咬牙撤退。
跑了一段路,身后得追兵依旧在后面穷追不舍。安宁的速度却开始减慢——南岳人果然还是一贯的又阴又毒,连个护卫携带的袖孥上都带了剧毒与麻药。安宁是不怕剧毒的,可并不代表麻药对她没用!
身后兵丁的呼喝声、军犬的狂吠声由远及近。安宁感觉自己快要跑不动了,正想着要不要自我了断时,被人一把拎起来往前跑。
安宁变幻武器,刚想刺对方一刀,便听到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安宁,你好的很!”
景珩今夜是来刺探南岳军的虚实的,没想到能看到这一场大戏——那个满口无力自保的安宁杀人如砍瓜切菜一般,一看就是个经验丰富的老手!
景珩一直都知道安宁不是个善茬,但万万没想到她敢疯到这个程度!一个女子,灵力不高,也敢孤身一人跑来南岳军营附近刺杀南岳边军的主将!
安宁听到是景珩的声音,顿时松了一口气。安宁没理会景珩的愤怒,冷静地判断了眼下的局势,说:“我们被南岳军包围了。对方有猎犬,有弓弩,上空也设了法阵。不想变刺猬的话,只能走水路,潜出去!”
“你身上的箭头遇水即化,你是嫌自己死的不够快么?”景珩的声音更怒了。南岳人一贯爱整幺蛾子,这袖弩的箭头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这种材料极易溶于水,箭头进入到人体的一段时间后就会开始缓慢分解,污染人体的血液导致伤者死亡。如果伤口碰到水,箭头加速溶解,安宁只怕撑不到医师赶来救治的时候。
安宁闻言顿了顿,果断以手为刀用灵力劈断箭尾,再反手一掌把剩余的箭头逼出体内。安宁闷哼一声,肩上立时出现一个硕大的贯穿伤口。
该死的南岳人!一个箭头都要做成带反钩的。安宁若是直接拔箭,损伤更大!
“你这个疯子!”景珩惊怒,眼明手快的捂住安宁的伤口。红中带金的鲜血烫的他的手都有点发颤。
安宁笑:“景珩大人,你专业一点,神域内鼎鼎有名的杀手还怕见血?这点小伤,很快就长回来了。赶紧下水!他们追过来了!”
景珩闻言不再说话,抱起快要昏迷的安宁往水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