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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四长老在这些大大土堆一般已经过世了的族人间晕头转向时,一个矫健遒劲的身影将他按在了一旁。
“不是让你不要插手么?”
大长老的手中少了那柄枯木虬龙杖,身形看上去倒是年轻不少。
“大、大哥?”
“跟我走!”
大长老像是拎鸡一般,将壮硕圆滚的四长老提在手中,不消多时,便远离了墓地。
他们没有回到住处,而是顺着墓地洞穴的西侧绕了一圈,出了奚族居住范围,来到了乌榛被袭的地方。
一路上,大长老没有刻意隐藏自己,却并未被护卫队察觉。
“你可有什么发现?”
四长老揉着被拽红了的手臂,正心虚呢,冷不丁被大长老问住了,不知如何作答,哆哆嗦嗦地连称没有发现。
大长老黑着一张脸:“我本以为是自己多心了,现在只恨自己没多留几个心眼!奚族之中竟然出了个异类!”
四长老当场懵圈,犹如被惊雷劈到了:“大哥,你可不能乱说话!那偷袭者怎么可能是奚族之人?”
“奚婉儿的尸体只剩下了皮囊!其内,用柴草填充了,若不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谁干的?奚驰不是说要为奚婉儿守灵么?”四长老恍然:“我已经有月余没有见到奚驰了!难道是他?”
大长老冷哼一声:“哼!不管是谁,一旦让我抓住,定要在兽神王神位前将他碎尸万段!”
扑面而来的杀伐之气将四长老惊地直冒冷汗,四长老想要劝解,却不知该说什么,最终摇了摇头,跟着大长老回到了居所,一夜无眠。
第二日清晨,天刚亮,大长老端着一盏清茶,安然坐在二房的正堂之中。
二长老和奚良运坐在下首,满脸红光。
他们以为此番狼王夫人受袭,奚族首当其冲,大长老忙不过来,因而今日急着前来恢复奚良运的族长之职。
可大长老一直在同他们扯着家常以及修炼心得,根本没有提到族长之事。
奚良运急了,终是按耐不住,心道:“老家伙好面子,那我就给你个台阶下,你总不好继续高高在上端着吧?”
他猛然站起,对着大长老躬身行礼:“大伯,我在家思过已经月余,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十分悔恨,此时正是奚族多事之秋,我自请亲自带队,出去找寻那偷袭者的下落,尽快给狼族一个交代。就算抓不住那偷袭者,也要尽力去协助狼族,切不可坏了我们两族的情谊!”
大长老抿了一口茶水,淡淡地道:“既然知道奚族目前麻烦缠身,你尚在思过也就罢了,奚驰身为新一代的佼佼者,为何不见他出面?我记得他修习的技法极善于追踪。”
奚良运愣住了,二长老也没料到大长老突然会提到自家孙儿,脸色有些涨红。
“咳、咳!……”
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嗽从内室传来,随后便是虚浮的脚步声。
短短几步,仿佛走出了天长地久的感觉,大长老浑身暗含杀意,而二长老和奚良运却将一颗心吊到了嗓子口。
内室的帘子被一只苍白的手掀开,奚驰原本面若冠玉、目若朗星,此时却脸色蜡黄、气若游丝、眼神虚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