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方志远愁的不行，又不敢直接挑明刺激他。除了时不时找他谈个话，旁敲侧击问问心理状况，还找上他周围几人，让他们多关心照顾同学。

虽然没指名道姓，但这“同学”的身份简直昭然若揭。前不久才出这档子事，萧飞雨心情能恢复如初那可不是心大的问题了，那简直是缺心眼。

不过想关心帮忙也无从下手，萧飞雨看着那么冷，对他们已经是难得的友好了，好歹会默默听他们三人的闲聊，偶尔还会插话。

就算是雨婷，和他交流的时候也不一定有问必答，但女生脾气好，得不到回应也能把话题继续下去隔断时间再换个新的。

发呆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阳光刺眼，窗帘拉上后还有束光没遮住射进来，照到雨婷从臂弯里露出的侧脸上。

女生似有所觉，睫毛微微颤动，好像被打扰了睡眠，眉头都不由皱起一点。

自习课，班里很安静，除了翻动书页，笔尖落纸，书本交叠发出的微微声响，就再无其他。

安静到连窗外的蝉鸣都显得不再那般讨厌。

萧飞雨左手胳膊肘支在桌上，手里一本宽大黑色笔记本遮挡住光线，看着雨婷脑袋动了动，找到舒服的位置又睡过去了。

最近这段时间雨婷总是睡眠不足，放学就在书房捣鼓些什么，很晚才睡，早上哈欠连天地来学校。也亏她成绩不错，各科老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方志远在讲台上伏案批改作业，随意一望，目光在角落顿住。

握着笔的手动了动，犹豫再三，还是没吱声。看在最近他那么惨的份上，我忍！

他眼不见心不烦地低头，画勾打叉的力道都重了几分。

对那难以形容的视线若有所觉的何清卓从题海中醒来，往后一看……

“你怎么了？”旁边的王之骁被打扰，用气音问疑似抽风的同桌。

牙疼

王之骁不解，摇摇头无奈，为什么牙疼何清卓会全身一抖？真是神奇的生理反应。

“今晚还要继续做事吗？”萧飞雨洗漱完毕，靠在床头看一本厚度堪比三块砖头的英语词典，满篇字母看得特别催眠。

“这几天就快完成了。”雨婷拿着毛巾擦拭头发，犹豫一下开口，“王易，不用等我，实在太晚了。”

“嗯。”萧飞雨应声。

说是这么说，雨婷一脸疲惫地走出书房时，卧室灯还亮着。他悄然推开门，男生靠着沙发已经睡着，词典从手上滑落，在床单边沿岌岌可危着，眼看就要落下。

雨婷伸手拿起放到一旁的茶几上，使它避免了之后可能遭遇的悲惨命运。

这几天为迁就他的作息，男生都是早早睡的。

“王易，往里挪挪。”她轻声喊道。

男生睡得好像挺熟，呼吸没有变过。她不欲吵醒他，但坐着睡一晚……他看了眼坚实的木板，会落枕的吧。

“王易，你好歹躺下睡啊。”她附在男生耳畔说道。

萧飞雨迷迷糊糊中隐约听懂了，手胡乱摸索一下撑着身体躺下，还翻了个身脸冲里侧睡着。

雨婷突然莫名想笑。

她手撑着床，一条腿跪在萧飞雨身侧，另一条腿从他身上跨了过去。萧飞雨睡觉姿势很端正，规规矩矩的，占地面积不大，这动作没有难度。

接下去她撑起身体，准备从萧飞雨身上越过。可他刚经过萧飞雨身体正上方，对方突然睁开了眼。

“王易？”她耐心等人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