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赵母让他以后再也不许往家邮糖,还特地写信把他骂了一顿。
那是赵尧最冤的一次。
赵明月想着也有些心虚,躲在赵尧身后,拽着他的衣裳道:“不用了这位知青,谢谢你的好意,水果糖不常见,你还是自己留着吧。”
现在白糖都紧俏,更何况水果糖。
她想吃的话商场里面有很多,不必吃别人的。
听见这话,赵尧脸色松懈了些,但邓景升却有些失望:“我并没有全拿过来,下个月还会有的。”
“真的不用了。”
赵明月又不太认识人家,收人家东西不好。
见她坚持不要,邓景升也不好强送,只好将糖装回了口袋,和两人告别之后离开。
赵尧眉宇之间多了层浅浅的沟壑。
他看向眼尾泛红的小姑娘,心里不是很平静。
“你和他见过面?”
“没有。”赵明月摇头,然后突然掉头,“不对,见过,你俩打猎那天,还有今天看热闹的时候,不过我不知道他叫啥。”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个知青又不是书里很重要的人物,和原主又没啥交集,能认识才奇怪吧。
她抬头看向赵尧,不知道他这么问的意义。
赵尧的心像是泡进醋坛子一样酸的难受。
不认识的人都能给她送糖,她这张脸到底有多招人?
他嘴唇紧抿,看起来更加凶悍。
赵明月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变成这副悍匪模样:“你怎么又凶?”
又凶了?
赵尧心里微紧,调整了一下表情,竟有些怕她撇嘴的样子。
赵明月揉揉鼻子:“这回好了。”
拿起记工本走在前面:“我们回家吧。”
“嗯。”
赵尧将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拿了起来,负责将们锁上后紧随其后。
活脱脱一副被制服了的模样。
而此时,刚回到知青点的钱明月大哭一场。
为什么赵营长就看不到她喜欢他啊。
她从来没和男人那么说过话,哪怕是那些帮她干活的男人都没有。
为什么自己看上的男人要这么对自己。
她边洗澡边哭,看见周亚男的床就气不打一处来。
要不是她也跟着出来凑热闹,她根本不至于那么惨!
钱明月越想越气,用力把洗澡的脏水泼在周亚男床上,那上面还带着秽物。
正好到了下工时间,周亚男开门撞上这一幕。
“钱明月!”她猛的冲过去,一把将钱明月推到了一边,“你干什么呢你!”
同屋的知青都回来了。
钱明月理直气壮。
“我干什么,你怎么不问问今天你都干了什么!”
“我干什么了?”周亚男气的发抖,这被子这么恶心了怎么睡!
“你胳膊肘往外拐!居然帮着那些刁民!”钱明月道,“要不是你的话,我至于被打吗!”
“你自己嘴巴不干净赖在我身上,你给我把被子洗了,不然今天晚上咱们俩谁也别想睡!”
“你做梦。”
钱明月强词夺理:“我告诉你,这是你活该!”
说着,还把桶里剩下的脏水都泼了上去。
周亚男气疯了,一把抓住她的头发将人压在地上,两人撕扯着打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