柜子正对着床,闫明礼打开左边柜门时,莫雨桐正好能把柜子里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柜子有三层,最上面放着薄薄两摞夏衣,中间估摸放的是冬衣,稍微要厚实一些。
最下面也是最大的一层,放着已经洗得发白的床单被罩和一床薄薄的棉絮。
这么大一个柜子,东西却那样少,显得空落落的,会不会右边也放了衣服?
如此想着,莫雨桐便忍不住问道:“礼哥,柜子右边放的什么?”
“粮食。”闫明礼从最上面一层把夏衣收在手里,然后拉开了右边的柜门,“莫知青可以把东西放在最上面,放好后把柜子锁上就可以了。”
“好,谢谢礼哥!”莫雨桐接过他递过来的钥匙串,看着他离开卧房,才把视线重新落在柜子里。
柜子两边的门都没有关,莫雨桐可以清晰看到左边最上面那层的空空如也。
她的少年过得太苦了,她得尽快把从京市百货大楼买的东西名正言顺的送给他。
下床,把背包放在床尾,莫雨桐装作从背包里,实则从空间广场上取东西。
牙刷牙粉,香皂肥皂,洗发膏,换洗衣服,蜡烛火柴,零零总总一大堆。
似乎是怕太多了会让礼哥起疑,莫雨桐又把暂时用不了的收进空间,然后从空间里取出一瓶碘伏消毒液和一包木条棉签。
等到收拾好背包,莫雨桐才拿起蜡烛和火柴走到桌边。
从火柴盒里取出一根火柴,然后把红色火柴头在侧面的磷层上用力擦划了一下,火柴迅速燃烧起来。
用火柴燎了燎蜡烛底,待到蜡烛有融化的迹象,莫雨桐才“啪”的一下把蜡烛按在桌面,片刻后蜡烛便稳稳的粘立在桌上。
又划燃一根火柴燎化棉芯旁的石蜡,待到棉芯被点燃,莫雨桐才甩了甩手熄灭火柴。
待到洗完澡的闫明雪被闫明礼抱进卧房,看到桌子上居然点了一根蜡烛时,竟开心得想从闫明礼怀里挣扎着下来。
“不许下地,等大哥把草鞋编好了再说。”刚洗了澡,这光脚丫往地上一踩,那不是又得再洗个脚。
家里没暖瓶,重新洗脚就意味着得再烧水,虽然这是夏天,用冷水洗也可以。
但是他听说女孩子能不用冷水就尽量不要用冷水,否则会对以后生孩子有影响。
这年头要是哪个姑娘生不出孩子,可是会被婆家嫌弃到泥里去的。
闫明礼并不希望明雪长大后,会因为他没照顾好,而有了被婆家嫌弃的理由。
“姐姐,这是蜡烛吗?”屁股刚一沾到床,闫明雪就迫不及待的往重又坐回床沿的莫雨桐怀里钻。
“嗯,是蜡烛。”莫雨桐笑着把她抱在怀里,低眸温柔的模样让闫明雪想靠她更近。
站在床边的闫明礼,心口涌起一阵悸动,那是温柔的风拂过心湖荡起的涟漪,软软的裹着一层儿时记忆里的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