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礼哥想跟她来个吻别?
思维一旦被打开,便如脱缰的野马在原野上不羁的撒欢儿,又像飞流直下三千尺的瀑布根本挡不住。
莫雨桐看着越来越近的闫明礼,心跳如同鼓点一样有节奏的跳动着,噗通噗通,噗通噗通,仿佛整个世界都凝成了一副期待已久的画。
突然闫明礼弯下腰,俊朗的五官在莫雨桐瞳孔里逐渐放大,她情不自禁用手撑住床铺,身体缓慢的向后退去。
小姑娘在干嘛?闫明礼似懂非懂的看向她,直到小姑娘脸蛋红红的垂下眼睑,他才意识到他的行为让小姑娘产生了怎样的误会。
那个…他其实只是想在床头下面的泥洞里把钱拿出来,然后去找村医开点擦伤口的药,没想…没想欺负小姑娘来着。
“我…没…那么想。”闫明礼被小姑娘的反应弄得有些语无伦次,掌心又开始渗出密密的热汗,手掌更是不安的蹭着大腿。
“那个……”好吧!余光里紧张的闫明礼让莫雨桐的脸瞬间烧得通红,有一种想原地飞升早登极乐的超级尴尬。
可是俩人如果全都尴尬,那就真的会越来越尴尬,总得有个人把脸皮裹得厚实一点,率先走出第一步,装作若无其事的打破尴尬。
而有着四十多年生活经验的莫雨桐成为了,把尴尬抓起来吊打的那个人。
只见她扯起嘴角,努力露出一个微微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礼哥,柜子里有药。”
“我去拿。”仿佛得到了解脱,闫明礼毫不犹豫的转身,然后极速走到柜子前。
背对着小姑娘,他才觉得自己再次活了过来,急忙拉开右边的柜门。
当看到柜子最上层琳琅满目的东西时,闫明礼才惊觉自己和小姑娘存在多大的差距。
这些或许是他穷其一生都买不起的东西,可小姑娘却能毫不在意的摆放在柜子里。
“礼哥,棉签旁的那个褐色玻璃瓶就是。”莫雨桐以为他是不知道哪瓶是消毒液,连忙说道。
“嗯。”闫明礼取了一根棉签,拿起玻璃瓶,安静的蹲在床边。
打开玻璃瓶,沾湿棉签,沉默的擦拭小姑娘嫩滑脚掌上那道细细的伤。
“礼哥!”莫雨桐觉得好痒,不由蜷起脚趾,声音颤抖的喊他。
微抖的嗓音里夹杂着小姑娘软软的笑意,惹得闫明礼的指尖止不住轻颤。
身体里更是窜起一股莫名的陌生燥热,在血液里不停的横冲直撞。
房门外,两个刚从茅房回来的小人,无奈的蹲在地上看着房里的俩人。
“妹妹,要不我们再去趟茅房?”闫明诚提议道。
“二哥,我拉不出来。”闫明雪立马否决了这个提议。
“我也拉不出来。”闫明诚不得不承认事实。
“哎!”两个小的就着星光对视了一眼,齐齐捧着脸轻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