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顶，树影后的比尔盯着瞄准镜，距离太近，他只用了4倍镜，他明明看见目标已经要走出仓库了，却又突然没入仓库暗区。

这次绝不能大意，比尔屏住呼吸，死死地盯住仓库大门，他相信，对方总要走出仓库。

“是你要杀我？”

比尔打了个寒颤，精力高度集中之下，身后竟传来一道冷冰冰的声音。

比尔猛然回头，毫不犹豫向着身后开枪。

“砰”

子弹迅速飞出，没入一片白光之中。

“见鬼！”

眼前的一幕，太过匪夷所思。

一名青年手中端着一把M16，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在他的面前竟然有一团白色光团将子弹挡住。

“脑浆？”

比尔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他就地向侧方滚去，顺势拔出大腿外侧的手枪。

“砰砰砰”

作为一名职业杀手，无论身在何种处境，只要还有机会开枪，绝不能犹豫。

比尔一副见鬼的表情，13发9mm的子弹几乎在2秒内全部打光，没入白色光团内。

“你管这叫脑浆？”

柳牧展开“异界空间”，不能移动，他看了一眼面前的白色光团，嘴角微微抽搐。

眼前的一幕已经超出比尔的认知。

“别动！”

柳牧见比尔放弃了抵抗，迅速上前，用枪口顶住对方长满黄毛的头颅。

“说，是谁派你来的？”

比尔半蹲在地上，眼中充满惊惧，他是一名不怕死的杀手，只是这种未知存在，让他充满无力感。

“大卫·沃尔顿，”

比尔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

“格利亚商场的大卫？”

柳牧冷哼一声。

“你斗不过他，我劝你离开这里，”

比尔居然没有求饶，竟替柳牧作想。

“他是个疯子，一个嗜杀的疯子，”比尔颤抖着身体说道：“哪怕你有超能力，”

“超能力？”

柳牧差点笑出声，不过这个称呼可比“脑浆”好多了。

柳牧没再让对方说下一句，直接扣动扳机。

真正的脑浆迸裂是混杂着血液的。

比尔气绝身亡，柳牧将他的M21狙击步枪收起，这种枪的有效射程只有800米，不过柳牧还是将其收入“异界空间”中。

比尔的尸体躺在大楼顶上，柳牧并未打算处理，这处老工业园区荒废已久，除了一些可以用作仓库的地方外，很少有人来。

当然，柳牧也不惧怕，三战即将来临，到时候倒在路边的尸体随处可见，谁也不会在乎。

“大卫·沃尔顿？”柳牧念叨着这个名字，眼中闪过浓浓杀机。

若不是在避难所听过约翰逊与张远明聊过资本财团背后肮脏的事迹，柳牧很难相信，在和平年代会有这样疯狂的人。

原以为是商会或者是约翰逊派人杀自己，柳牧怎么也想不到，居然会是大卫。

这种事顶多算是恶性竞争，大卫竟然要杀自己，可想而知他背后的家族沾染了多少血腥。

第一次杀人，柳牧的心中并没有太多波动，毕竟上一世他见过的死人太多了。

末日来临，杀人没有理由，没有不共戴天的仇怨，一切都只为活下去。

而像大卫·沃尔顿这种人间恶魔，人命对于他们来说，轻如鸿毛。

无论是任何时候，这种人都会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