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为一男一女,男为七品官的官家嫡出子弟梁尘重,女为平康坊家养的名妓邝盏心,二人死时相拥,死状平和且拥抱自然。若非二人胸中心髒被挖,女子面容俱毁,此事大约便会以成为某段悲情说书的结局被结案。
因西明寺为京寺,吃天家福荫,故而小沙弥报知住持后,住持立刻命人至长安令处报了案,这方由长安令让人挖出了尸身。
“可验过尸,是否有中毒,是否有仇家?”朱颜问道。
案发现场在延康坊西明寺,据陆垂垂传达,尸体发现是小沙弥在早晨挖竹笋想要带回去熬粥时,在寺后竹林处挖出了一只断臂。
“长安令处在梁家要求下差仵作验了尸。”陆垂垂扶着朱颜下马,“听到自家嫡子死了,他们哭得狠也气得狠,几乎是一到就叫长安令验了尸身。”
陆垂垂骑了马来,朱颜没有其他的车马,只得坐在她身后边拆头顶的朱钗边听案情。
“立刻开身?”看陆垂垂颔了颔首,朱颜垂着眼,若有所思,“验尸结果如何?”
叫了一声在陆家行二的陆垂垂,陆垂垂这如梦方醒道:“我?记起了!是长安令那处交来一宗案子,主事说死者涉官家子弟,尸状又极为蹊跷蹊跷,他拿不定主意,要我立即带你前往,我们快些去,若是晚了,必是下月连茶都吃不起了,走走走。”
“梁尘重的喉关微黑,梁家一看到就走了。”陆垂垂道,“仵作告诉我,那毒是稀释的滴水观音,毒量尚不到致死的地步。死因仍是因为失血。”
“二、二娘,你怎会在?”
陆垂垂指了指心房:“便是此处唯一的外伤。”
异口异声的谴责。朱颜愣了愣,朝声源转首,便看一身官服的好友陆垂垂一脸义愤填膺地站在花轿边上,竟不知是何时在此地的。
朱颜思索:“在你看来,你认为兇手是何种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