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斐然的心声传来:这个秦姨娘真是口是心非,你不是已经私底下悄悄拿了母亲的翡翠头面,幻想自己被扶正时的样子了吗?】
此话一出,房间内鸦雀无声,秦婉兮更是有口也辩驳不出来。
叶夫人看着她趁机道:“妹妹若是喜欢我的东西,大可以和我说一声,我送你了便是。连说都不说一声便拿走,可知不问自取视为偷?”
秦婉兮当即辩解道:“不,我没有,我……我只是……”
叶夫人问道:“只是什么?难道我那套首饰,并几样金丝摆件,不是妹妹从库房拿走的?”
秦婉兮刚要否认,叶斐然的心声又传来:就藏在她衣柜的夹层里,娘亲一搜就能搜到。】
叶夫人吩咐道:“依红,如果秦姨娘不承认,不如就把证据搜出来给她看看吧?”
秦婉兮自然不敢让搜,东西当然是她拿的,只是眼下骑虎难下,偷东西的名声可不好。
她求助似的看向叶承泽:“老爷,我……我也只是拿来看看,并未拒为己有的意思。从前姐姐的东西,可都是交给我保管的。如今姐姐是厌恶我了,才这么防着我的吧?”
叶承泽刚在户部被户部尚书给骂了,回来又被两个女人折腾成这样,心里烦的快炸了,可是看到秦婉兮哭的梨花带雨的模样,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不就是套头面首饰吗?婉儿想要,你给她便是了,你手上的东西学少吗?让一套给她又如何?”
叶夫人并不退步,说道:“夫君说的轻巧,那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拿着别人母亲的遗物,这感觉也不好吧?”
秦婉兮瞬间觉得全身不自在起来,再好的东西,一沾上遗物两个字,都会变的晦气起来。
叶承泽头都大了,只得对秦婉兮道:“你也是,拿她母亲的遗物做甚?好了,别吵吵了,拿来还给她吧!”
说完他转身,再也不想在家里多待一刻。
自从琛儿入宫做了伴读,他的事就不曾顺利过,琛儿要到月底才能休沐,这日子真的没法过了。
叶夫人见叶承泽走了,一脸无趣的抱起叶斐然回了自己的院子,六皇子正坐在院子里做木雕,这次他雕的是一个小马车。
见他们回来了,还抬头朝他们这边看了一眼,比之从前完全没有互动的样子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叶斐然每次见到六皇子都要感叹一番:冰美人真好看,他那个小马车是给我雕的吗?雕的真好,这要是拿去卖得卖不少钱吧?】
叶夫人忍俊不禁,吵完那一架,叶夫人只觉得神清气爽,也自会有依红替她善后。
至于叶承泽,他爱去哪儿去哪儿,跟她苏皓云已经没关系了。
叶斐然却很好奇,他开始扒拉渣爹的行动轨迹,发现他竟然骑马朝着郊外的方向去了。
叶斐然的心声传来:咦?渣爹怎么去郊外了?看来娘亲的表妹在他这里已经失宠了啊!】
如叶斐然所言,叶承泽骑着马就去了郊外,打算在郊外的庄子上待一晚上,家里和朝堂上的那些破事儿眼不见心不烦。
结果刚到郊外的红梅林,就看到一队马车停在路边,一名披着狐皮大氅的娇美女子正坐于路边垂泪。
叶斐然吃瓜的雷达再次动了:咦?渣爹又有艳遇?等等,好像这人是荣安三公主啊?】
三公主因为要被赐婚给敬国公次子的事正在跟她父皇闹别扭,一生气就带着一队随从来郊外梅庄散心了。
叶家的庄园刚好也在梅庄附近,这不就和渣爹遇上了。
叶承泽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一个接近公主的机会,当即便整理仪容上前,折了一枝开得正盛的梅花,开口道:“公主这是怎么了?心情不好?这枝梅花就像公主一样娇艳,赠予公主。”
荣安公主一回头,见是曾经救过自己性命的叶承泽,心情当即好了不少。
但一想到自己又要被逼嫁给不喜欢的人,却又闷闷不乐起来,摇头道:“再娇艳又有什么用?不过是一而再再而三被利用联姻的工具罢了。”
叶斐然的吃瓜雷达开始实时直播:看来,今晚公主要被渣爹拐进叶家的庄子上去了。说起来公主也是惨,母妃没有背景,大概生在皇家也是悲剧吧!】
但是话又说回来,公主明知叶承泽有妻室,却还是和叶承泽不清不楚,也确实有点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