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死一样的寂静,都被这一行字惊住了。
沉默了许久,不只是谁深深地吸了一口冷气,所有人压抑住的情绪一下子被点燃了。
“他竟然是忠烈之后?怪不得如此有本事!”长河先生喃喃念道。
“原来这首诗写的竟然是他的父亲,这首诗蕴含的情怀本就应该是一位将军写的。”又有人感叹道。
“不知道为什么,加了这行字,我对这首诗有了新的认识。”
“我也有这种感觉,爱国英雄悲惨落幕。”
“我仿佛看到了厮杀战场,永不言败的勇气。”
“这诗,是我这辈子看得最好的诗,这背后的故事将给这首诗增色百倍。”
“李公子你怎么流泪了?”
“风太大了,沙子迷了眼。”那位李公子回道。
“是啊,这风太大,我也迷了眼睛。”另一位公子也跟着道。
凉风徐徐,在悲伤的感染下,迷眼睛的才子们越来越多,整片太空都变得昏暗起来。
常监学听着大家的讨论,没有说话。他万万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这样的身份?将门之后?可是殉国将军之子怎么可能如此低调的呆在紫云城?要知道,文昌古国复国之后,对于所有忠烈的后人都论功行赏,封侯封爵,安置妥当。这样身份的人怎么可能来到一个小书院,当起来教书先生?
“你说你是忠烈的后人,可有证据?”常监学问。
张晓峰面色平淡的看了一眼继续挑事的常监学,摇了摇头,“实事求是的说,我不算是忠烈的后人。”
这句话一落,又引起了无数的嘘声。搞了半天,竟然是假的?一些被悲痛感染的人,眼中明显带着质疑和愤怒。
常监学听了这话,心里笑开了花,以一副小人得势的模样说道:“你竟然敢冒充忠烈的后人?看我不治你的罪?”
张晓峰面色依旧无喜无悲,仿佛陷入了某种情境,缅怀着本就刻在记忆深处的东西。愣了一会,才迟迟反驳:“常监学,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这么大人了,还毛毛躁躁的。我确实不是忠烈的后人,你哪只耳朵听到我说自己是忠烈的后人了?”
这小子居然敢羞辱我?
常监学脸上立时挂不住了,这是要反了啊!勃然大怒道:“还敢狡辩,你这里写的:念先父铁甲百战殉国八年题。就凭这一句话,我就能治你的罪。”
张晓峰摇了摇头,脑海里陆续出现许多片段,那是属于这具身体原有的记忆,他本以为这辈子都不需要揭开这个身份了。“我父亲生前确实百战殉国,他是忠烈,但我并不是忠烈的后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张晓峰的神奇逻辑转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