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齿刺进肉里,alpha的血流进了岑真白的喉咙,omega的信息素快速注入进霍仰的腺体。
两者的信息素都互相在对方的体内横冲直撞,然后彻底融为一体。
两人的体温快速升高,很长的一段时间,岑真白都失了神,只有牙齿还兢兢业业地叼着霍仰的脖子。
百分百的匹配度不是开玩笑的。
临时标记的过程中,霍仰也没了力气,禁g着omega的那双手不由自主地松开,几乎大半的重量都压在omega身上。
岑真白自然支撑不住,他背靠着墙滑落,一屁gu坐在地上。
霍仰额头抵着omega的肩膀,跟着跌倒,膝盖磕到地上。
岑真白不知道被标记是什么感觉,但看霍仰好像不太好受的样子,双眼紧闭,在止咬器底下发出粗重的喘气声。
标记完成,从现在开始,到十几天后标记失效,这段时间,他的身体和心理都会认为,霍仰是他的alpha了。
说实话,岑真白没信心抵抗自身产生的激素,毕竟这不可控,但他会努力,起码……表面应该不会有什么变化。
他松开嘴,舔去自己唇边的血,他看了一眼,咬得很深,血一时半会没能止住。
不管如何,临时标记的效果实在太好,仅几分钟过去,霍仰身上的大片红点就消失了个无影无踪,脸色恢复了血色,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平缓了。
可能是岑真白的肩膀太瘦太窄,到了最后alpha靠不住,身体往下滑,几乎整个人都滑到了地上,头挨着omega的手,一双被长军靴包裹着的腿憋屈地在狭小的走廊折着。
岑真白安静地待着,等alpha清醒过来。
不知躺了多久,就在岑真白怀疑alpha是不是睡着了的时候,霍仰终于睁开了眼,他似乎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只觉得浑身舒畅,很爽,舒服得以为躺在床上,头还抬了抬,窝了窝,寻找一个柔软的位置。
岑真白开口,声音清晰冷静:“还有哪里疼吗?”
alpha继续睡。
起码过了几分钟,霍仰才仿佛听见这句话似的,猛地抬起了头,他呆滞了一会,脖子僵硬地宛如生锈了的机器人,咔咔咔地看过来。
在对上岑真白的脸时,霍仰几乎是整个人弹射起来,从走廊飞到禁闭室里,瞬时离得远远的,仿佛应激时死粘着omega不放的那个人不是他一样。
他瞠目结舌,指着岑真白:“怎么回事,你怎么在……”
话音没说完,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的异样,霍仰缓慢地抬起手,摸到了自己仍然在流血的后颈。
他仍然不信那个最坏的猜测,只催眠自己是哪里受伤了,直到他两指顺着摸到了那个齿印。
他不可置信地喃喃:“你咬我?”
岑真白活动了下被枕得发麻的大腿和腰,他站起来,道:“抱歉,当时情况有点不好,我……”
“你咬我?”alpha感觉眼神都空洞了,他重复。
omega再次道歉,“对不起。”
“你竟然敢咬我?”霍仰说。
岑真白沉默,不经过别人同意就贸然标记自然不是正确的,如果他们ao身份互换,岑真白现在就能被警察抓走。
由于ao体力与力气悬殊,几乎没有omega能强制标记alpha,所以对于alpha没有相关的法律法规,并不完善。
主要是当时岑真白也头脑发热了,一是霍仰的应激反应并没有根据常规的信息素安抚变好,二是他害怕霍仰的腺体因此变得更差。
禁闭室一片寂静。
岑真白有点被alpha此刻身上发出的气息骇到了,在密闭的空间内极具压迫感,他心想要不他先离开,给霍仰一个人静静比较好。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沓密封袋装着的阻隔贴,递过去,“这些阻隔贴上边都有我的信息素,如果你难受的话,直接贴上去可能会比衣服效果好。”
霍仰没接,看都没看他。
于是岑真白打算把阻隔贴放到霍仰身后的桌子上。
alpha却突然暴起,一把抢过岑真白手里那一沓阻隔贴摔在omega脸上,“滚!”
岑真白脸上一痛,对上了霍仰愤怒到极点的目光。
下一秒,他被掐着脖子撞到墙上,眼前一片白光,后脑嗡嗡响着,刚聚焦了画面,就见alpha举着拳头要对他砸下来。
岑真白咳了一声,下意识闭上了眼。
但预料中的疼痛没有发生,他轻轻睁开眼,看到霍仰的拳头在距离他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
霍仰气得胸口剧烈起伏,他扯着omega的脖子,用力把岑真白推出禁闭室,吼道:“滚!别让我看到你!”
岑真白直接被推倒在地,他踉跄着站起来,没说话地离开了。
禁闭室内,霍仰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气得发抖,他看到地上的那一沓阻隔贴,全是草莓形状的。
他一脚把那些阻隔贴踢开,密封袋破了,阻隔贴散乱了一地,脏了,不能用了。
教官在外边敲门,“霍仰,回宿舍整顿。”
霍仰眼睛发红,发麻着脑袋,他感受了下,身体的确没有任何不适感,omega的临时标记很有效。
但他的第一次被标记,不应该是这样的啊……他不想这样。
既不清醒,又是一个他不喜欢的omega。
教官第二次敲门。
头脑发热,但霍仰也只能被迫整理了下仪容仪表,跟着教官回了宿舍。
宿舍是六个alpha合住,只剩下他一个人没洗澡了。
大家自然闻到了他身上的omega味,惊惧又有些痴迷地看过来。
霍仰怒道:“滚!”
这下,alpha的戾气比omega的味道更重了,其余五人顿时闪现消失。
霍仰深吸一口气,打算洗点凉水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