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栋别墅估计是那位生日的朋友租下来专门开party的,一路上见到的人全是同龄人。
一个霍仰就已经是万众瞩目的了,更何况是这熟悉不变的金字塔三人组合。
因此岑真白一进别墅的大门,就被所有人注意到了。
“怎么那个omega也来了?”
“嚷嚷着也要来的吧。”
“至于跟霍仰那么紧吗,都快贴上去了诶。”
大家只是知道霍仰腺体有问题,但是具体什么病怎么治疗并不清楚。
让岑真白没想到的是,于小鱼竟然也在,后者拍了拍自己身旁的沙发空位,“小白!来这边!”
霍仰瞥了一眼那边,全是omega,“不准去。”
岑真白道:“那我过去和他说一声,行吗?”
霍仰专横道:“不行。”别的omega的味道粘上了也不行。
只能说还好细微的灰尘是看不见的,不然alpha看到了也得暴怒一场。
岑真白只好遥远地朝于小鱼摇了摇头。
“话说,”林子坝也远远地、隔着霍仰同岑真白道,“小鱼是星际大校长的儿子,你知道吗?”
岑真白讶然:“不知……唔。”
霍仰反手捂住岑真白的嘴,用力得都要在岑真白的脸上留下印痕,“不准看他!不准和他说话。”
林子坝服了,瞬间倒退十几步,手动拉上自己的嘴巴,比了两个“ok”,就差没说:“我走,我走!”
四个人走到最角落,沙发呈长方形,岑真白被安置在了拐角的位置,右边空了两个身位,左边坐着霍仰,宋迟彦和林子坝坐在霍仰旁边。
可再怎么坐到角落,也不过是稍微少人一点的地方,毕竟这个别墅不算大,大家十几二十个人都在客厅。
其实这种情况最好是不带omega出门,虽然短暂分离,但alpha起码知道omega待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烦就烦在刚好霍仰又得了病,根本离不了岑真白。
大家一看霍仰这架势,又看到岑真白后颈上的放大版阻隔贴,哪里还有不懂的?
再加上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星际大的,学校app上的社交板块,那个学农标记贴现在还挂在最顶上呢。
聪明一点的都没敢去触这种情况下的alpha的霉头,特别是这个alpha是霍仰。
岑真白能一直感觉到霍仰在焦躁,特别是当他坐下后,上下左右坐在沙发上的人全都好奇地望过来时,这个焦躁值达到了顶峰。
总有人往岑真白的腺体身上瞄,还好他从车里带下来了一件外套,霍仰展开,直接披在omega身上,将那个放大版阻隔贴遮住。
外套上的alpha信息素将omega包裹起来,岑真白的神经莫名放松下来,他本无意听他人的聊天内容,奈何这些人根本没有压低声音。
今天生日的主人公家里是从政的,但刚好管的是军事院校方面,怪不得霍仰他们都捧场来一下。
大概过了十多分钟,寿星公姗姗来迟,岑真白认出来了,竟然是星际立高的一个同班同学,叫什么就不知道了。
“诶!闵观,怎么那么久啊,在楼上梳妆打扮啊?”
哦,叫闵观。
“催什么催,这不是在给你准备嚷了很久的礼物吗。”闵观笑着说,他视线转了一圈,扫到他和霍仰这边时停顿了下。
每个人都收到了一盒手工巧克力,霍仰拿到手直接放在了一边,顺便把岑真白的也没收了。
闵观注意到了这个动作,开口调侃道:“那边怎么来了个生面孔啊?霍少怎么也不介绍一下。”
霍仰和闵观有点不对付这件事,大家都是知道的。
闵观也知道霍仰很讨厌这个omega,虽然他现在不在星际大,但从高中时就能看出来,身不由己罢了。
他这么问,就是为了让霍仰难堪,霍仰该怎么答?
朋友?大家心知肚明,不是。
未婚妻?霍仰恶心死了,哪里说得出口。
其实这么问,最难堪的该是岑真白才对,但无人在意他的死活。
林子坝原本想开口,说:“岑真白啊,我们高中同学,你忘啦?”
不料被霍仰抢了先,他大剌剌地把手臂一伸,搭在岑真白身后靠着的沙发上,“未婚妻,怎么?你没有啊?”
本来看好戏的众人听到打死也想不到的答案,纷纷一愣。
闵观:“……”
闵观微笑:“那的确没有。”
霍仰:“没事,我回头和叔叔阿姨提一嘴,说你想脱离原生家庭,自己组建一个。”
闵观:“……”
霍仰侧眼看到自己身旁的岑真白低了下头,嘴角好像偷偷地勾了下。
啧。
他凑过去,有恃无恐道:“少那么开心,就是气一下他,你不会当真了吧。”
岑真白迷茫,他没有开心啊?
闵观不和霍仰斗嘴,看了一圈只有岑真白旁边位置稍微宽裕,便往那走去。
于小鱼连忙蹦起来,“闵观来我这,寿星肯定得坐c位!”
然后“嗖”地一下滑跪到岑真白旁边坐下了。
一套动作一气呵成,身手敏捷度堪比alpha。
闵观脚步一顿,看着咧着个大牙朝他笑的于小鱼,满脸无语,调了个头坐于小鱼座位去了。
霍仰搭在沙发上那只手往前一挪就揽住了岑真白的肩膀,往自己这边带,非常顺手。
岑真白只好撑起身往他那边再坐一点,两人大腿都贴上了。
于小鱼对岑真白:“嗨。”
岑真白:“小鱼,晚上好。”
于小鱼找到林子坝的终端,发信息:霍仰今天吃错药了?
林子坝立刻低头,回复到:我他妈也觉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