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慢慢想。”原泽一边哄,一边探向他尾椎骨上的纹身,粗糙的手指揉捻着花瓣。
沈嚣感觉后背痒痒的,往旁边躲了躲,正好想起了最后一件事。
“还有工作。”他大声说,“我要工作。”
原泽怔住。
回去之后,他肯定不会再像以前一样限制沈嚣,当然也不会干预沈嚣的选择,但后面还有不少收尾工作要做,没必要这么早就开始纠结工作。
“我们回去之后再讨论。”
沈嚣不听:“我要工作、我要工作。”
原泽犟不过:“好,那你想做哪方面的工作?”
沈嚣脑袋晕乎乎的,说话还行,一思考问题就转不动了,瞬间倒了回去,趴在胸口上画圈圈。
“我们之后再慢慢想,好不好?”
沈嚣动了动耳朵尖,算是认可了他的话。
“那现在要睡觉吗?”原泽最后再忍一次,沈嚣如果说“睡”,那他现在立刻下床去卫生间,如果说“不想睡”或是“睡不着”,那他就能顺利成章进行睡前运动。
但他万万没想到,沈嚣突然看着他的眼睛,冷冷地来了一句:“原泽,我没喝醉,我知道你想干什么。”
那一刻,大尾巴狼心虚的背后冒汗,赶紧把手从小猫身上放了下去,不敢再乱动半分。
沈嚣见他目光游离,得逞一般凑了上去,眯着眼说:“你是不是想亲我?”
前戏被说中了,原泽愈发紧张,额头开始冒汗,连被子里的尾巴都有种被揪住的感觉。
沈嚣依旧不依不饶,挺直后背、迈着爪子,像只预备进攻的猫,逼着原泽向后退。
但就在原泽退无可退、后脑勺撞上床头的那一瞬,画风突然一转,凶巴巴的小猫突然亲了上来。
啾
轻触即分的亲吻像猫尾扫过掌心,挠得人心尖发痒,想在体会一次,又怕把猫吓跑,只能反复回忆掌心留下的触感。
等原泽反应过来,心脏已经砰砰跳了起来,脖颈和耳朵也红成一片。
沈嚣双手撑在他的腰上,抬着下巴看他,眼里是少见的、大胆的爱意。
原泽受宠若惊,摸了摸嘴角,还以为是在做梦。
“开心。”沈嚣又说了一遍,嘴角弯起,露出八颗白牙,笑容无比灿烂。
平时无论开心,还是难过,沈嚣都是一副不显于色的样子,但喝醉后,压抑的情绪一下得到了释放,变成了一只活泼好动的小猫。
原泽高兴能看到沈嚣藏着的一面,但心底却在发酸。
“以后会更开心的。”
“真的吗?”沈嚣突然往后退了一下。
“真的。”原泽把他搂进怀里,额头抵着他的额头,一字一顿认真地说:“会很开心很开心。”
沈嚣虽然喝醉了,但还是和醒着一样容易害羞,微不可闻地“嗯”了一声,然后闭上眼亲了亲原泽的下巴。
但这次,原泽没有让他逃开,摇着尾巴扑了上去,对着沈嚣泛红的脸一顿猛亲,还咬了咬他的鼻尖。
如果原泽此时真的变成一只大尾巴狼,沈嚣毫不怀疑,他会把自己的脑袋放进嘴里。
“痒……死了……唔……”
沈嚣好不容易从怀里挣脱出来,刚呼吸到一点儿被窝外的空气,又被原泽拉进了被子,淹没在浓烈的木质香中……
——
次日中午。
清冷与醇厚两股截然不同的木质香气依然缠绵在一起,没有丝毫分开的迹象。
阳光落在omega微皱的眉上,既有宿醉的头痛,也有激烈欢爱后的疲惫。
沈嚣想翻身,换个姿势睡觉,但身体像被重石压住一般,怎么都动不了,挣扎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到了原泽放大的嘴角。
大尾巴狼晚上兴奋,睡着了也笑个不停,嘴角恨不得咧到耳后跟,一副吃饱了得意的模样。
沈嚣看着心里来火,啪的一爪子拍了上去。
原泽以为陨石砸下来了,瞬间从美梦中惊醒,释放精神力挡在沈嚣身前,但窗外岁月静好,有任何危险。
“怎么回事。”他摸了摸右脸,一阵刺痛传来,才意识到砸过来的不是陨石,而是小猫的爪子。
昨晚激烈的情事两人都记忆犹新,原泽在沈嚣愤怒的注视下,镇定地转过身,喉结却心虚地滚动了一下。
“早。”
沈嚣怒盯着他,敞开的衣领露出锁骨上的红痕和那颗鲜血欲滴的红痣,只是多看的一眼,就让人浑身发热。
“睡得怎么样,头还晕吗?”原泽把目光挪开,冷静克制地问。
沈嚣“哼”了一声,完全不买账。
某人夜里那饿狼扑食般的执行力,已经把贴心好alpha形象全给作没了,现在虚寒温暖已经来不及了。
原泽举手投降,任凭处置。
“去做饭。”
“什么?”原泽没反应过来。
沈嚣指着房门:“做饭。”
确认不需要跪搓衣板,原泽立刻下床穿好衣服,出门前还问了一句:“想吃什么?”
“培根煎蛋。”
“十分钟!”原泽火速赶去厨房。
alpha走后,房间里浓郁的信息素逐渐散去,沈嚣躺在床上,双手轻轻放在小腹上,感受着血液流动中的温暖气息。
如果吃完饭后,这股气息没有消失,那他应该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