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中午都休息得很好养足了精神,两点半就聚在客厅里,司观澜和喻柏上午还不算很会玩,到了下午就跟打通任督二脉一样,各种玩法都出来了,白莱怀疑他们中午根本没睡觉,而是偷偷做功课去了。不过这也激起了“老玩家”的热血来,白莱读大学那会儿有一阵子特别爱玩狼人杀,后来玩得倒是少了,今天算是狠狠过了一把瘾,不管拿什么身份,都能大杀四方。
第一局,白莱庄景雩池铭是狼人牌,堪堪两个回合就把民屠了个干净。
第二局,白莱拿到了预言家,庄景雩是女巫,阮棉棉是猎人,白莱带着司观澜喻柏和訾一梦三个民把狼抓得死死的,第一晚就把狼王池铭查了个底儿掉,毫无悬念地投了出去,第二晚预言家又一抓一个准,直接查了冉羽知,加上庄景雩的神来一毒,把尔诚这头跃跃欲试的小狼扼杀在了摇篮里。
第三局,白莱是个平民,庄景雩却又拿到了女巫,訾一梦是预言家,可惜运气不太好,连着两晚都没能查杀一个,幸好队友给力,尔诚的自刀骗解药没有瞒过庄景雩的眼睛,阮棉棉一当狼人就紧张得不行,喻柏一匹狼没有队友的掩护稳不住局势,遗憾被捕。
……
上午结束时庄景雩积分第一,下午他更不放水了,更恐怖的是他和白莱十局里能有八局抽到同一阵营,只要他们俩在一边,那就输不了,玩到后面其他人都麻了。
訾一梦第一个抗议:“能不能别让他们俩抽到同一队啊!”
庄景雩和白莱这个组合已经成了众矢之的,大家都知道他们俩玩得凶,什么招都使得出来,眼看两人积分都过了两位数,连喻柏都无奈了:“不行,他们俩太厉害了,不能放在一起。”
白莱遭到“投诉”还是那副阳光的样子,笑眯眯的,看起来人畜无害,可一拿到狼人牌就蔫儿坏,庄景雩更加不用说了,这人要是个蛋糕,肯定是黑芝麻馅儿的,訾一梦哀叹道:“他们俩在一队也不是不行,但是能不能带上我……”
他以前觉得自己玩的挺好的,今天一整天下来被弄得对自己的智商都不自信了,明明在开局前就想好绝对不再上当,结果还是好几次被这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忽悠进套儿里,等脑子好不容易清醒时游戏已经结束了。
和訾一梦情况差不多的是尔诚,上午他的积分是个大鸭蛋,下午稍微强一点,但也没强到哪里去,堪堪从零变成一。
白莱心情很不错,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差不多该结束了吧?都五点多了,还得做晚饭呢。”
一整天都在烧脑,大家虽然还想玩,脑袋多少有点疲惫了,而且 还是吃饭重要,于是在众人的一致同意下,看了一下午戏的小杨隔空宣布今日战况:“尔诚一分,喜提倒数第一”
尔诚郁闷地用手指头在茶几上画圈圈:“呜呜呜,池哥不是刀我就是毒我……”
池铭面上一点破绽都没有,安静地听法官继续播报:“一梦棉棉都是五分,并列第六,第五名是羽知七分,第四名司哥九分,好可惜哦差一分就两位数了,”
“喻哥十分排第三,池哥十一分排第二——”小杨故意拖长了声音,“我们有两位并列第一,都是13分”
白莱正好和庄景雩无声地对视了一眼,庄景雩唇角微扬,冲他比了一个v。
第一名其实毫无悬念,大家也心服口服了,这俩人是真厉害,碰到一起那更是厉害加厉害,打不过啊,不过还有个更重要的问题:“那投票权怎么算?”
导演组那边似乎商量了一下,大家等了没一会儿,说话的人就变成了侯俊:“我们信守承诺,按照之前说的,第一名可以获得多一票的投票权,所以白莱和庄景雩现在都有两票。”
谁也说不准多的这两票对自己而言是好事还是坏事,从现在局势来看,似乎四位omega嘉宾更安全一些,庄景雩和白莱应该都会投给omega嘉宾……吧?
几人中脑筋转得快的已经开始分析,庄景雩投给四位omega嘉宾的概率是比较大的,但白莱就说不准了,他到现在都没有明确说过自己的取向,所以对他的不确定性非常大,喻柏不由得想起昨天晚上闲聊时白莱说的话,那话里的意思是不是……
他下意识地看了一眼尔诚。
和他抱有同样心思的还有池铭,在楼梯上听到的那句话就像扎在嗓子眼儿的一小根鱼刺,你说它影响特别大吧倒也不至于,可时不时就让他膈应一下,连带着他对尔诚的态度都有了微妙的变化。
池铭承认,不管是一拿狼就首刀尔诚,还是一拿女巫就不救尔诚,都是他故意的。他的人生中很少有这么感情用事的时候,“小气”得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但是看到尔诚每次出局时沮丧的表情,他又有点可耻的“复仇快感”,这种快感在和白莱一队时更加明显。
他想看到白莱赢得游戏时的笑脸,更想和他一起赢,所以差一点就能和白莱一块儿拿到第一名,池铭心里还是有点遗憾。
不过这种遗憾在白莱让他帮忙打下手的时候立刻消失了。
大概是看在倒数的几位还沉浸在垫底的伤心之中,做饭时白莱用一筐子大蒜打发了他们,把他们都赶到客厅去坐着剥蒜,只有池铭、喻柏和司观澜留在厨房里帮忙,司观澜对学做饭异样执着,站在白莱对面一边摘菜一边看他怎么处理食材,喻柏则还是负责切的部分,池铭占据了他心中的最佳位置——白莱的旁边。
至于另一位第一名……庄景雩正在客厅里和尔诚比赛谁剥蒜最快。
alpha的胜负欲啊,总在不该出现的时候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