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属于你。”谈宴神色认真道,“那些天我总是忙着工作,其实是在赶制这柄滑雪杖,我想在这次艺术展送给你。”
钱仲贺喉结滚动,压下那股酸胀,哑声道:“你的伤才刚好,做这件事却一直没跟我说。”
“跟你说了,惊喜不就没了。”谈宴唇角勾出淡笑,“这件镇展之宝,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钱仲贺这才反应过来,下周就是他的生日。
谈宴仰眸望向钱仲贺,眸色温涟,蕴藏深情柔意,缓声开口:“少年时的你拥有一腔热血,在雪道上无拘无束,那时的我便期望,你能够不受世俗困扰,能够乘风破浪,落拓不羁。”
“如今我的愿望亦如此,我想看雄鹰翱翔于天际,腾飞于旷野,不受拘泥不受约束,仲贺,你就是我心中唯一的猎鹰。”
“我希望你永远自由。”
钱仲贺胸口发热,心跳猛烈,看着眼前神色坚定真诚的谈宴,他喉间似有万般言语想要诉说,可却感觉词不达意,一句话也说不出。
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捧起谈宴的脸颊,将那说的让他热血沸腾的唇瓣含住碾磨,将所有未宣之于口的情愫和爱意通过这个深吻传递。
谈宴被吻得唇瓣红肿,愈发显得唇红齿白,招人喜爱,钱仲贺用指腹抚摸着他被亲肿的唇瓣,哑声道:“我很喜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生日礼物。”
谈宴眸底笑意加深,将手中捧着的玉兰花枝递给他:“这是我亲手摘的,在外公家后院。”
钱仲贺含笑接过,谈宴又说:“本来外公不让我摘,非要自己上梯子给我摘,因为小时候都是他上去给我摘花。我说摘下来要送给你,外公就收了劲不摘了,一边扶着梯子一边嘟囔,说我从来没有摘花送给他过。”
钱仲贺唇角的笑意更深:“我很荣幸成为你的第一次。”
谈宴回望着那件展品,道:“等这次展览结束,我派人将你的生日礼物送回去。”
钱仲贺答应,两人一同走出展厅,andree看到谈宴出来,连忙迎上来向他汇报遇到的小问题,谈宴便让钱仲贺随便逛逛,先去处理问题。
钱仲贺便继续游览展品,逛了一圈回来后,看到谈宴的问题解决了,只是身边又多出了那个混血,正在和谈宴交流,距离太远,听不到两人的谈话。
钱仲贺眸光一沉,心里不自觉泛出酸水,呕着一口闷气,一声不吭地回到谈宴身边,眸光凌冽得望着混血,面色冷淡,不动声色地宣誓主权。
混血也一脸不甘地回望他,据他所知,谈设计师目前还是单身状态,而眼前这位他之前在谈设计师家里见过,应该是谈宴的哥哥,可是现在却莫名对他充满敌意。混血有些搞不明白,但碍于在谈宴面前,他还是装作和善:“宴,你的哥哥来了。”
钱仲贺眉头高挑,眸中暗藏质问,开口道:“我什么时候变成你的哥哥了?我怎么都不知道。”
谈宴也一脸困惑,连忙向混血解释:“不是,他不是我的哥哥。”
混血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他们两人,失声道:“你确定?!可是上次我去你家,分明看到他也在啊?!”
钱仲贺抬手揽着谈宴的腰,嗤笑道:“我们住在一起,除了兄弟关系,就没有别的关系了吗。”
谈宴无奈补充:“他是我的丈夫。”
混血顿时如遭雷劈,眼冒金星,怪不得谈宴对他的示好从未回应,原来人家从来都不是单身,都是他的一厢情愿!
回去的路上,谈宴明显感觉到钱仲贺的心情不好,唇角的笑意都隐藏了,除了上车时帮他开门,手支撑着车顶不让他碰到头,余下两人便没有交流和肢体接触,直至下车回家。
钱仲贺先一步进家门,脱掉羊绒大衣递给陈伯,便大步流星地迈步上楼,谈宴跟在后面,看着钱仲贺走进书房,不明所以。
难道是生气了?
可钱仲贺进书房明显连门都没关,摆明了是想让谈宴进去哄他。
谈宴只好顺着他的意,走进书房。
钱仲贺坐在电脑后,屏幕都还没亮起,便生硬说:“我要忙工作了,你要是没事,出去顺便帮我把门关上。”
谈宴顺手关门,朝钱仲贺走去,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低声道:“让我去哪?”
钱仲贺伸手揽着他的腰肢,将人带坐到腿上,长睫微垂,神态委屈又可怜:“我是你的哥哥?”
谈宴这才恍然,原来钱仲贺这醋憋一路了。
明明吃醋了,却不表露出来,而是要等谈宴发现。
谈宴无奈地捧起他的脸,轻声道:“我也不知道他误会了。”
钱仲贺撇开脸,不相信。
谈宴只好哄道:“好了,好了,现在我告诉他了,你是我的丈夫,他一定不会再误会了。”
钱仲贺眸光微动,低声道:“下不为例。”
谈宴满口答应。
钱仲贺脸色这才缓合,收紧力道,将谈宴朝怀里带,仰头吻住他的唇瓣,攥夺谈宴的呼吸,唇舌交缠,呼吸错乱,谈宴被他抵在书桌上,衬衫衣摆撩至小腹。
青年窄瘦柔软的腰腹紧绷,牙齿咬着衬衣下摆,眼尾逼出湿润泪意,指骨布满粉红,攥着钱仲贺的肩头。
钱仲贺咬着谈宴的唇,低声呢喃道:“我只想你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