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殷呈说,“看起来都差不多,不过我觉得,它既然是贡品,就一定有他的道理。”
“你带出来了吗?我想看看。”
殷呈道:“带了。”他挑眉一笑,“念念自己摸。”
“才不要。”林念扯了下男人的头发,“坏蛋。”
林念现在已经相当适应了每天飞来飞去的生活,本来还有些恐高,这些时日跟男人厮混,竟是硬生生克服了这个毛病。
临到了林念居住的幽芳园,殷呈才将小美人放下来。
林念摊开掌心。
殷呈说:“真不摸?”
他游说道:“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毕竟不是谁都能摸到本王的。”
“那我不要了哦。”林念威胁道。
殷呈认输,将绘着彩色的珐琅香粉小罐放到林念掌心。
罐子很小,约莫也就只比铜钱大一点,打开盖子却能闻到清冽的香味。
虽浓烈,却不会刺鼻。
“进去吧。”
林念有些依依不舍,“那我进去了。”
“嗯。”
林念抿了抿唇,见四下无人,飞快在殷呈脸上亲了一下,一口气逃回房间。
殷呈脸上的笑还没收得回来,扭头就看到抱着重剑的林云渊阴恻恻看着他。
这运气属实是没谁了。
“大哥这是……”殷呈厚着脸皮问,“赏月?”
林云渊高贵冷艳地“哼”了下,扭头回自己院子了。
殷呈:“……”
啊不是,这大舅哥是不是多少有点什么问题?
……
转眼流火将熄。
临到成亲前三天,殷呈被告知不能跟新嫁夫郎见面。
他长吁短叹,“陋习,一定是陋习!”
镜衣道:“好王爷,你可千万得忍住了,要是新婚的两人婚前相见,是不吉利的。”
“行行行,知道了。”殷呈实在惆怅,无所事事地躺在假山上一边晒太阳,一边嗑瓜子。
他哥觉得他在北境多年,实在辛苦。临到婚期了,便索性给他放了一个非常长的婚假。
不必早朝,不必理事,什么都不用做。
府里的事也不必他操心,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就等新夫郎过门。
几个小侍子在院子喜气洋洋地剪喜字的窗花贴纸,恨不得把贴满全府所有的门窗。
三天时间眨眼而过。
成亲这天,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呈王府忙忙碌碌,镜衣更是忙得脚不沾地,力求将整个婚典办漂亮。
虽说大家极其热情好客,然而来呈王府赴宴的宾客却并不多。
这其中除了殷呈在京中没什么人缘之外,还有些关于臣子对皇权的猜测。
殷呈大权在握,北境百万将士,无论怎么看都像是一个非常巨大的潜在威胁。
谁知上头那一位是什么意思,毕竟床榻之上岂容他人安睡。
此时与呈王交好,难免不是打那一位的脸。
因此大多臣子都是派人送来贺礼,并未亲临。
小酒儿在门口收贺礼,他脸都笑烂了。
这些官员虽然人没到,可礼确实周到。
这么多值钱的好东西,若是换作真金白银,将来送到北境,王爷就不会面临当年那般吃不饱穿不暖的困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