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后,北疆边境
周令仪带领大军已在此驻扎半月有余,北疆军队迟迟不攻,周令仪也不好主动出击。于是便一直守在此处,敌不动,我不动。
军帐中,周令仪正望着眼前的沙盘,眉头微蹙,思索着应该如何快速结束战斗。毕竟多拖一日就会多一分危险,她也想不通为何北疆军队只是守在此处,并不主动出击。
正这样想着,云舞急匆匆的从外面跑进来。
“将军......出事了!”云舞面上紧张,气喘吁吁的站在她面前。
见云舞如此着急,她心中顿感不妙。她眼中疑惑,眉头又狠皱了几分,“发生何事了?北疆军队进攻了?”
云舞摇摇头,“不是,是越小姐......”说到这里,她将手中的信条递给周令仪。
周令仪听见越小姐这三个字,立刻紧张起来。接过那信条便急匆匆的打开来看。
她一边打开看,云舞一边说,“我们在上都的探子传来的信件,说是半月前越太师突然暴毙。”
周令仪眉头紧紧锁住,心中不禁担心起越晚卿。越太师不仅是朝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更是越府的支柱,若是越太师暴毙,那越晚卿又该如何?
她这般想着,心中慌乱起来。
思虑片刻,抬头道:“再去探一下北疆军此刻的动向!”
“是”云舞答应了一声便走出军帐。
周令仪深觉此事另有蹊跷,北疆军此次的进攻是否又和越太师的死有什么关联?
她一时还不得而知,而唯一清楚的是,她必须找时机发起大战,速战速决,尽早回上都去见越晚卿,若是晚了一分,那人恐怕会有些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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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华二十三年八月,西戎
月出东方,璟王府中,棠溪墨正在书房中看着手中的公文。忽然一个下人来报说陛下召见,让他立刻进宫。他心下疑惑,又派人去告知王妃一声。
沐清屏正卧在榻上低着头不知在思索些什么,红绡走过来将她从失神中唤了回来。
她猛然抬头看着眼前人:“怎么了?”
“棠溪墨说他要进宫,让你晚上不用等他用膳了。”红绡淡淡的回答她。她向来不在意尊卑礼节,所以便直呼棠溪墨的姓名,沐清屏听的习惯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
沐清屏听了她的话,心下疑惑,又询问道,“怎么这个时候进宫,他没说其他的吗?”
红绡摇了摇头,此时已是傍晚,天色渐暗。按理说宫门已经落锁,她实在想不通为什么这个时候要找棠溪墨入宫。
她低头沉思着,忽然想到了什么又猛地抬起头,“难道说是陛下......”
她口中的话欲言又止,现在唯一的可能便是陛下身体抱恙。原本在她刚嫁来西戎之时,西戎皇帝的身体尚且硬朗。近两月不知道为何突然卧病在床。